家庭小说 女频言情 重生1979:开局迎娶落魄千金林正军唐晓芙后续+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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缸里有米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正军唐晓芙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1979:开局迎娶落魄千金林正军唐晓芙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缸里有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紧接着,在唐晓芙和妹妹的帮助下,林正军用了三个小时又把其他的糖液全部做成麦芽糖。50斤麦芽和200斤大碴子,成品一共120来斤。林正军毕竟是重生后第一次做麦芽糖,有点手生,产投比马马虎虎。这活儿费时费力,林正军出了一身大汗,有点疲惫,但却感觉特满足和踏实。甚至就连那风箱“呱嗒呱嗒”的响声,听上去都好像是一首美妙的乐曲般。看着满满一筐白森森的麦芽糖,林三槐问道:“正军,你打算啥时候去卖?”“明天上午就去。”“稳妥些好。”林三槐想了想,道:“明天,你去找支书开个介绍信,一定要卖给供销社,哪怕少赚点,至少不用怕红袖箍查你。”“行!”“所以说,明天,这些麦芽糖卖掉,你就有钱了,能还上麦种了?”唐晓芙笑道。“嗯,到时候,我割点肥膘肉包饺子吃,...

章节试读

紧接着,在唐晓芙和妹妹的帮助下,林正军用了三个小时又把其他的糖液全部做成麦芽糖。
50斤麦芽和200斤大碴子,成品一共120来斤。
林正军毕竟是重生后第一次做麦芽糖,有点手生,产投比马马虎虎。
这活儿费时费力,林正军出了一身大汗,有点疲惫,但却感觉特满足和踏实。
甚至就连那风箱“呱嗒呱嗒”的响声,听上去都好像是一首美妙的乐曲般。
看着满满一筐白森森的麦芽糖,林三槐问道:“正军,你打算啥时候去卖?”
“明天上午就去。”
“稳妥些好。”
林三槐想了想,道:“明天,你去找支书开个介绍信,一定要卖给供销社,哪怕少赚点,至少不用怕红袖箍查你。”
“行!”
“所以说,明天,这些麦芽糖卖掉,你就有钱了,能还上麦种了?”唐晓芙笑道。
“嗯,到时候,我割点肥膘肉包饺子吃,我包饺子可香了,你可得记得来我家吃啊。”林正军道。
“行,我一定来,见识见识你的手艺!”唐晓芙甜兮兮地笑道。
将小丫头送回村头的知青点,林正军返身回家。
路上,他抬眼看了一眼夜空。
这是他重生后的一个晚上,这晚的夜空,他无论如何都要记在心里的。
深夜的乡村,又吵闹又安静。蛙鸣虫叫充斥于耳,星空浩瀚无言,又莫名让人觉得宁静。
真好!
......
“咕咕咕!”
次日,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院子里响起一阵昂扬的鸡叫声。
“这一觉,哎呦,睡得真舒服!”
林正军被鸡叫声吵醒,伸了个懒腰,只觉得浑身肌肉紧凑,神清气爽。
前世,他饱受悔恨折磨,失眠严重,需要酗酒或者吃药才能入睡,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踏实舒服了。
“正军,你起来了?快洗脸刷牙吧,早饭马上就好!”
林正军来到院子,唐晓芙从厨房里探头笑道。
她和林红英在忙活早饭,张淑芹则在屋檐下补林红英的一件破衣服。
这年头,纺织业发展不足。
1954年开始,在全国范围之内,所有的棉布、棉织品,一律按地区、给予定量、凭证购买。
1968年,全国人均棉布9平尺,69年,情况改善,全国人均棉布配额为16.1平尺。
孩子多的穷家庭最难,买点布只够给孩子做衣裳,大人只能穿回纺布——将各种破旧的布料打烂,重新纺纱,特别粗糙,穿在身上都有刺痛感。
所谓“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这年月衣服破了也舍不得扔,大多数女性都会针线活。
回头赚钱了,一定要一家人换一身体面的新衣服!林正军脑海中浮现一个念头。
“起得这么早啊!”
林正军走到水缸边,往搪瓷脸盆里舀了两瓢凉水,洗了把脸,又挤了点牙膏,用快秃了的牙刷刷牙。
眼下,乡下社员养成刷牙习惯的很少。
之前唐晓芙几个女知青刷牙,本地社员好像看西洋镜一样围着看了半天,还指指点点,说这就是资产阶级情调。
这大概也是唐晓芙喜欢林正军的原因之一,毕竟他念过几年高中,能理解相对现代的生活习惯。
“嘻嘻,你要去卖麦芽糖做大买卖了,当然要饱餐战饭了!”唐晓芙笑道。
“早饭做的什么?”
林正军来到厨房,早饭又是窝窝头和大碴子野菜粥,菜则是一些酱黄瓜。
“红英,你火别停!”林正军将后锅里的水舀了出来,灌进了铝皮水壶里。
乡下人都有节省意识,前面大锅熬粥、馏窝窝头,后锅就用余热来烧开水,充分利用柴火。
“啊?还烧火吗,饭都好了。”灶膛前烧火的林红英愣了愣。
“你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得吃好点,我加个菜。”林正军从坛子里摸出仅剩下的十个鸡蛋,往大碗里打去。
见此,张淑芹一脸肉疼,这么多鸡蛋,要她来做的话,肯定能做好几顿。
林红英则双眼放光,十个鸡蛋啊,自己能分到两个呢,实在太奢侈了。
“儿子,家里就靠这几个鸡蛋换食盐呢。”张淑芹忍不住出言提醒。
把鸡蛋卖给供销社是当下为数不多允许社员从事的家庭副业。
家里买点油盐酱醋,针头线脑,全靠这点鸡蛋钱,因此,养鸡又被社员们形象地称为“鸡屁股银行”。
“放心吧,娘。咱家苦日子到头了,麻糖做好了,能赚钱了!”林正军拿起筷子打鸡蛋,自信满满地笑道。
唐晓芙则拿起毛巾擦了擦手,微笑道:“知青点也该做好饭了,我回去吃饭了!”
林正军家口粮紧张,自己多吃一口,林正军他们就得少吃一口。
“别啊!你必须在我家吃鸡蛋!”
林正军一把拉住唐晓芙的手腕,俊脸一沉,严肃地道:“你要敢走,我可生气的啊,以后你就别来找我了!”
唐晓芙其实也营养不良,脸色瘦削苍白,只是天生丽质,肉都长到该长的地方了。
“啊?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啊......”
唐晓芙受宠若惊,俏脸羞红,心底涌起一股暖流。
这些年,唐晓芙经常来林正军帮忙操持家务,但从来没在林家吃过一顿饭。
到饭点,她就找个借口离开,林三槐两口子会挽留,但林正军却从未挽留过一次。
见傻儿子知道疼媳妇了,张淑芹也不拦着林正军炒鸡蛋了,欣慰地笑道:“对对对,晓芙,别客气,在家里吃鸡蛋,就当自己家一样!”
“那谢谢婶子了。”唐晓芙答应下来。
“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客气什么。”张淑芹笑道。
林正军把鸡蛋打散,又去院子外的自留地里摘了一把青椒,拔了一把小葱,洗干净了,都切得细细碎碎的。
随后,拿起锅铲往猪油罐里一铲,铲了满满一铲猪油放进锅里。
这一幕,直接把张淑芹和林红英给看呆了。
啥家庭啊,敢这样吃猪油?!
林家一罐子猪油往往要吃一年的。
平时家里都不怎么吃炒菜,基本都是水煮的,偶尔吃炒青菜,也只是放一点润润锅罢了。
眼下只剩下小半罐猪油了,都未必能撑到过年。
张淑芹如同火烧屁股般忙从屋檐下转进了厨房,一边去夺儿子手里的锅铲,一边心疼地道:“儿子,我来炒吧!”
林正军推开她的手,坚持道:“还是我来,我比你炒的好吃呢!”
要是搁在往日里,张淑芹恐怕会骂儿子一句败家子,你放这么多油,就是炒一条皮带那也好吃。
但今天,她却不好多说什么,毕竟未来儿媳妇也要在家吃饭,可不能吃差了。
再说,儿子要卖麦芽糖赚钱了,还抠搜个什么劲儿呢。
见猪油都化开了,油温合适,林正军将鸡蛋倒进锅里。
鸡蛋在热油的作用下迅速膨胀、凝固,一股诱人的香味在厨房里弥漫。
“真香啊!”
林红英抽抽鼻子,一阵狂吞口水,连唐晓芙都满脸期待。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啊!林正军满心不甘,只得赔笑道:“我这就走。我想上个厕所,可以吗?”
“往东头走,有个卫生间......”门卫抬手一指。
林正军放下麦芽糖,磨磨蹭蹭地向卫生间走去。
这时,一名工作人员急匆匆跑到购销部门口,大嗓门嚷道:“郝主任,县高中的那位外语老师突然中暑进医院,只翻译了一份化肥说明书,就撂挑子不干了,让我们自己想办法!”
“这可怎么办?这批进口的化肥和农药马上要上架销售,没有使用说明书,社员怎么用啊!”郝主任发愁的声音响起。
这年月,国内化学工业基础薄弱,大批化肥和农药需要进口。
最近县供销总社从上级国营化工外贸公司协调到一批美国进口的氮肥和农药,欢天喜地地运回来。
谁知道汉语使用说明书被一个马大哈司机弄丢了,只剩下英文版的。
近几年,国内外语教育停滞不前,外语人才异常紧缺,供销公社打听了半天,只有县高中一位英语老师能翻译。
谁曾想他还没翻完呢,竟然中暑住院了,这下不坏菜了!
“耽误了秋季庄稼施肥打药,影响农业生产,这罪名谁担得起啊!”
“嗐!都怪运输队那帮废物,如实向总社领导汇报吧,反正不能让我们购销部背锅!”
“还能找到人翻译吗?”
“去哪找去啊,这英文字母跟鬼画符的,看着都眼晕!”几个同事愁眉苦脸,郝主任也是一筹莫展。
正在此时,门口响起一道声音:“要不,我来翻译试试?”
郝主任诧异地看向林正军:“你会英语?”
“嗯,我念高中的时候学过英语,英汉大辞典通背!”林正军自信道。
“好,你先试试翻译这份!”郝主任将信将疑地把一份英文说明书递给林正军。
林正军在桌子前坐下,拿起纸笔,当即逐句地翻译起来。
前世林正军做过外贸,经常阅读外文资料,不用翻译和老外谈判,翻译起来根本不费劲。
这份氮肥使用说明书并不长,约三百字,林正军很快翻译完了。
郝主任留了个心眼,氮肥使用说明书是县高中老师翻译过的,他立刻拿起两人的译文对照起来。
林正军的译文意思一点不差,甚至用词更加精准,整体更通顺和流畅。
“好好好,翻译得不错,没想到你还是个外语人才呢,赶紧翻译吧!”郝主任不由对林正军刮目相看,将英文版农药说明书递了过去。
林正军用了十分钟时间,完成了翻译,将翻译稿交了过去。
“赶紧拿去油印,每瓶农药上贴一份!”郝主任将翻译稿交给同事。
他满脸喜色地和林正军握手:“哎呦,正军同志,你可帮了我们大忙了,太感谢了!你想要多少翻译费?”
“郝主任,不用了,举手之劳!”
林正军笑道:“要不,郝主任您看看我制作的糖果,没准能达到你的要求呢!”
“刚刚是我慢待了,不好意思,快拿来看看吧!”郝主任情绪肉眼可见的高涨。
林正军抓了一把麦芽糖,放在了郝主任的办公桌上:“您尝尝。”
“原来是麦芽糖啊!”
郝主任拿起一块塞进嘴里,就是眼睛一亮,惊喜道:“嗯!不错,甜度很高,而且不腻味,比水果糖都好吃!”
秉着雨露均沾的原则,林正军又让其他几个工作人员尝了尝。
“好吃,酥脆,一嚼就爆开!”
“不仅甜,还有芝麻香和米粉香,味道不错!”
“色泽也好看,白亮亮的,一看就有食欲!”几个同事都是赞不绝口。
郝主任笑道:“正军同志,你手艺不错啊,怎么不早点做呢?咱们供销社一直缺糖。”
淮边县处于中原南部,不是甜菜和甘蔗产区,本地没有糖厂,供销社糖类需要从别的地区协调,凭票供应,长期供不应求,市民群众意见很大。
“之前形势紧张,哪怕大队搞集体副业,都有人指责是唯生产力论,忘记了斗争,更别说搞家庭副业了。”
林正军笑了笑道:“三中全会胜利召开,宣布解禁农村工商业,家庭副业和农村集贸市场得到认可,我们才敢甩开膀子发展家庭副业啊!”
“理解理解。”
郝主任笑了笑:“这批麻糖,我打算全部收购,你看价格多少合适?”
“郝主任,一斤八毛钱吧。”林正军笑道。
“贵了!”
郝主任推心置腹道:“供销社里国营大厂生产的水果糖牌价一斤一块一,什锦糖一斤一块二,你的麻糖毕竟是家庭小作坊生产的,恐怕只能定价一块。这么一来,供销社的利润只有两毛啊,再说你成本有多少?我猜也就三四毛钱。”
“适当高点吧。”
林正军张口就来:“我也是刚刚做麻糖,工艺不成熟,也浪费了不少粮食才做第一批产品,综合成本其实有六七毛的!”
“再说,我毕竟是个体小作坊,一穷二白,粮食都是赊欠的,常言道工农一家亲,您多少得给我点支持!”
“你小子好一张巧嘴。”
郝主任拍腿笑道:“行吧,那我就先按一斤八毛收购。不过回头你工艺成熟了,可得把价格给我打下来!”
“一定!”
众人先抬着麦芽糖到仓库过磅,一共120斤,仓库签收,郝主任又将林正军领到会计室。
林正军签字,96块钱到手。
林正军感觉爽歪歪。
40斤麦子,搭配200斤苞谷,成本一共22块多,三倍多的利润,简直是抢钱般的暴利啊!
关键毫无风险,还能交上郝主任这种体制内的朋友,一举两得。
“感谢郝主任!”返回郝主任办公室,林正军微笑道谢。
“正军兄弟,别客气,我也得谢你解决了我的燃眉之急呢。”
郝主任笑呵呵倒茶:“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有事需要我帮忙,只管吱声!”
林正军给郝主任发了一颗牡丹香烟,笑道:“郝主任,实不相瞒,我还真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说!我就喜欢直爽的人!”郝主任笑道。
“家里大半年没吃肉了,我想让爹娘吃顿好的,还想买点牙刷、毛巾、香皂什么的,但没有票证......”林正军道。
这年头从大米到精盐,从毛巾到电池,从铁锅到雨伞,从收音机到箱包,甚至大粪,基本买什么都得用票。
尤其是大件商品,比如自行车,不仅需要自行车票,还需要工业券。
工业券是按工资比例发的,平均每20块钱配一张券,适用范围极广。
其实这些票证,只是紧缺经济下的一种购买凭证,代表你具有购买的资格,买东西依旧一毛钱都不能少。
但有人需要这些票证,有人过剩,就有人倒腾贩卖,至于价格,那就随行就市了。
“难得你这么有孝心,我别的没有,就这玩意多。”郝主任哈哈一笑,从抽屉里掏出一叠票证,任由林正军挑选。
林正军挑了一些,笑道:“郝主任,多少钱,我给你。”
“正军,你骂人呢!都是朋友了,还和我论钱!”郝主任佯装不满道。
“好,郝主任这份情,我记在心里了。”林正军也没矫情。
他做了一辈子生意,人情练达。
知道坚持给钱反倒把关系弄生分了,反正常来常往,自然有还人情的机会。
“这就对了!”

一家人用生产队的板车,把发芽的麦子给拉回家了。
“叔叔婶子,你们别发愁,咱们一起想办法,一定能还上麦种的!”
“正军,瞧你一头热汗的,洗把脸吧!”
唐晓芙贴心地给林正军打来一盆凉水,投了个毛巾,温言安慰了几句。
她还要上工挣工分,先行离开。
“也算是一枚十里八村的俊后生啊,我怀疑,唐晓芙是个颜狗才看上我......”
洗了洗脸上的热汗,那毛巾擦了擦前胸后背,林正军看着镜子里那张二十岁的英俊脸庞,嘚瑟不已。
鼻梁高挺,剑眉浓重,眼神干净纯粹,留着这个年代很时兴的偏分头。
摸了摸肚皮,没有一丝赘肉,清晰可见结实的腹肌,而非油腻松垮的啤酒肚。
“你又不是唱戏的,整天对着镜子照什么照!”
林三槐被搞得一肚子气,瞪着林正军,咬牙切齿地骂道:“一个月三十天不上工,混吃等死,今天还给我惹出这么大的事儿,还蠢到赊账买生芽的麦子,你还不如死了干净!”
“唉,大部分都生芽了,瘪了空了,只能拿来喂猪,你还赊账来买,也太不懂事了!”
张淑芹唉声叹气,眼含热泪,用脸盆盛了些麦芽,就往猪圈里的石槽里倒去。
“娘,你别喂猪,我有大用!”
林正军连忙伸手拦住,接着问道:“爹娘,咱家粮仓里还剩下多少苞谷啊?”
“还有二百来斤吧,堪堪能支撑到秋收分粮食。”张淑芹道。
“爹,这二百斤苞谷能不能归我支使?”林正军笑道。
“你要苞谷干什么?”
林三槐脸色一变:“这可是咱家下半年所有的口粮,你可别乱来,搞不好,咱家就要闹饥荒了!”
“爹,娘,你们就信我一次吧。”
林正军笑道:“只要家里的苞谷归我支使,这些麦芽就不会浪费,咱家不仅不会亏空,还能赚一笔大钱!”
“咦!你要是能赚钱,那真是祖坟冒青烟了,你爷爷能高兴得从墓穴里爬出来唱一场大戏!”
林三槐从兜里摸出个皱巴巴的烟盒,抽出一根“报纸卷”,坐在椅子上,吧嗒吧嗒抽了起来。
所谓“报纸卷”就是用报纸或草纸卷上土烟丝自制的香烟,口感极差,喇嗓子,但胜在不花一分钱,因此成为社员们的口粮烟。
“那可太吓人了!爹,不开玩笑,我打算做麦芽糖,也就是咱们常说的麻糖。”
“你啥时候学会做麻糖了?”老两口一脸好奇。
“高中化学学过啊!麦芽里有淀粉酶,可以把淀粉变成多糖!”
林正军张口就来,然后耐心解释:“一斤麦子生芽后,搭配五斤玉米,能产出约莫三到四斤麻糖。”
“目前麦子的统购价格,是一毛六钱一斤,玉米约莫八分钱一斤。”
“这么算下来,一斤麻糖的成本不到两毛钱。”
“但现在,国营商店和供销社水果糖一块一毛钱一斤,什锦糖卖到一块二一斤!”
“麻糖没水果糖什锦糖甜度高,但香甜酥脆,风味独特,卖八九毛钱一斤,很合理吧?”
“这就有三四倍的利润啊!”
林三槐听了,愣怔了半天,不由双眼一亮,满脸喜色:“你还别说,这还真是个好法子!”
张淑芹在心里盘算了一番,眉飞色舞地道:“400斤麦生的麦芽,如果搭配足够的苞谷,能做出1200斤麻糖来,一斤六毛钱的利,全卖完就能赚700块钱呢!”
“娘,你就放心吧,肯定能卖完!”
林正军自信地笑道:“咱们这里不是甘蔗和甜菜产区,糖类都要从其他地区协调购买,凭票供应,根本供不应求。”
“我听说,县城黑市上,水果糖什锦糖甚至能卖到一块五毛钱一斤,要不我去黑市上卖,还能赚更多呢!”
“你小子想上天呢,投机倒把那可是要吃牢饭的。”林三槐瞪了瞪眼。
林正军笑道:“爹,现在大批知青返城,就业困难,为了解决待业青年就业问题,政府已经允许摆摊或者开设服务部,开始鼓励个体经济发展了,没什么风险的。”
“你就是说破天,我也不允许你去黑市投机倒把!”
林三槐一摆手,断然道:“等麦芽糖做出来,就卖给国营商店或者供销社,哪怕价格压低点,咱们少赚点,也不冒这个风险!”
实际上,林三槐代表着此时群众的普遍心态。
特殊十年间,青山公社的社员养鸡都不允许超过五只,甚至肉鸡和鸡蛋也不许私下买卖,只能卖给供销社,否则就要割资本主义尾巴。
十一届三中全会提出改革开放,已经允许个体经济发展。
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解放思想可没那么容易,老百姓心有余悸,思想和行为非常保守。
而这段时期是典型的紧缺经济,市场供给严重不足,但凡大着胆子做点小买卖都能赚钱。
但说林三槐是杞人忧天,也不尽然。
1982年,温州发生了“八大王事件”,民营经济领域出现“倒春寒”,一时间,又风声鹤唳。
“行,我听您的......”
林正军倒也没坚持,主打一个细水长流。
毕竟以后遍地都是赚钱的机会,要是现在因为投机倒把进去了,那就亏大了。
“娘,先分拣麦芽。先挑出二百来斤长度约莫四厘米的麦芽,也就是差不多五十斤干麦子的量,洗干净,剁碎。”
“好!”
“刚刚冒芽的,用簸箕、盆子、水桶装起来再洒点水拿湿布蒙着,继续发芽,等个两三天再做,簸箕盆子水桶不够,就去邻居家借。”
“好嘞!”
“爹,咱俩去大队部磨坊,先把这二百斤苞谷磨成大碴子,方便发酵!”
“好!”
一家三口立刻忙活起来。
快到中午时分。
二百斤大碴子也磨好了,有些大碴子已经煮熟并和剁碎的麦芽在一起发酵,半个院子都摆满了水缸、水桶和大大小小的盆子,这个过程一般需要六个小时左右,晚上就能发酵出麦芽糖。
妹妹林红英背着一筐猪草脚步匆匆地回来了。
她大概听说了家里的变故,满是热汗的小脸忧心忡忡。
她看了几眼院子里的麦芽,但没多说什么,又默默地拎起篮筐出去捡了一筐柴火。
林红英今年十四岁,在离家三公里的公社中学念书,现在放暑假,开学就要念初二。
她衣服都是捡林正军剩下的旧衣服,补丁摞补丁,瘦得好像一棵豆芽,满脸菜色,全是营养不良闹的。
又忙活了一阵子,村庄里炊烟袅袅,该吃午饭了,干了几个小时重体力活,消耗不小,早上吃得又不好,林正军饿得前胸贴后背。
张淑芹忽然反应过来,急忙转到厨房里:“哎呦,午饭还没做,猪也忘记喂了。”
林三槐一听就烦躁,正要开口数落,就听见堂屋里传来林红英的声音:“爹娘,吃饭了,猪我也喂过了!”
只见她正将一筐窝窝头,一碗没有半点油花的熬冬瓜端上了饭桌。
屋檐下,足够三天烧的柴火码得整整齐齐,还有足够猪明天吃的一堆猪草。
“红英,辛苦了,你真能干!”林正军爱怜地摸了摸妹妹的头发,鼻头发酸。
这个年代,重男轻女现象普遍且严重。
同龄的女孩早早辍学劳动补贴家用,但林红英就喜欢读书,哭着喊着都要上学。
林正军原来还挺支持她读书的,但在自己工农兵大学生名额被顶掉后,林正军多少有点读书无用论的思想。
觉得她不能下地赚工分,是赔钱货,就再也没给过她好脸,经常嘲讽打击。
以至于林红英极度缺乏安全感,对这个哥哥又怕又恨。
实际上,林红英天资聪颖,前世考上了大学,事业有成。
但因为痛苦的童年,家庭的悲剧,她认为林正军没有尽到保护家人的责任,和林正军关系十分恶劣,几乎断绝来往......
第一次感受到哥哥的心疼和关爱,林红英呆了一呆,心里暖洋洋的,红着脸轻声道:“我干的都是轻活儿,没什么的。”

“疼死我了!”
耳边传来一阵嘈杂的争吵声,林正军感觉脑袋一阵阵剧痛,缓缓睁开了眼睛。
被油灯熏得黑黢黢的檩条,用黄泥和麦秸混合的土坯墙上,还贴着泛黄的领袖画像和《红色娘子军》的电影贴画。
“这不是我几十年前在老家河湾大队住的那三间干打垒茅草房吗?”
林正军悚然一惊,眼前的情景,如此真切又如此遥远和虚幻。
容不得他仔细分辨,只听院子里传来一声怒吼:“唐晓芙,你别给我犯浑!”
“林正军蓄意破坏农业生产,是隐藏在革命群众中的阶级敌人,必须抓到公社接受劳动教养!”
“你一个插队知青参合这件事干什么,让开!不然,把你当成从犯一起抓走!”
这时,门外又传来一个令林正军心惊肉跳的声音:“魏副队长,正军他就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破坏农业生产啊!”
“你要非要抓人,就把我抓走吧,往麦种上浇水搞破坏的是我唐晓芙!”
“唐晓芙,你要担了这件事,那就坐实了你‘敌特子女’的名头,要坐牢甚至要枪毙的!替一个二流子担罪揽过,你说你值得吗?”
“值得,就是替他死,我都愿意!”
听到声音,林正军强撑着下了床,摇摇晃晃地走出门外。
院子里,摊着一堆青黄色的麦芽。
几十个面黄肌瘦破衣烂衫的社员义愤填膺地挥舞着锄头和棍棒,双眼中怒火喷射,满是怨恨。
“真是‘三工分’使坏浇水,把麦种搞发芽了?!”
“不是他还能是谁?他是四队的粮仓保管员,钥匙就他一个人有,别人谁都进不去。”
“这可怎么办!?秋后冬小麦种不下去,来年收成可就差了,咱们四队社员都沿街要饭去不成!”
“‘三工分’也太坏了,不是把咱们往绝路上逼吗?!打死他个鳖孙!”
一个面容姣好,穿着碎花衬衣蓝色棉布裤子的女孩,颤抖着握着一把镰刀,和七八个手拿锄头棍棒的壮汉对峙。
女孩身材高挑,足够一米六五,长着一张温婉的鹅蛋脸,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秀挺的鼻梁,樱桃般的小嘴。
尤其是那种宛若海棠春睡般高贵明艳的气质,和周围傻大黑粗的乡下妇女形成了鲜明对比,更美得动人心魄。
唐晓芙!
这个让自己愧疚了一辈子的女人!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我又梦见她了吗!
林正军怔怔地看着唐晓芙的背影,一双虎目缓缓蓄满了泪水,柔肠百结,痛得肝肠寸断。
见林正军出来,唐晓芙快步走过来,扶住他的胳膊,满脸关切地道:“正军,你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
看着那张令自己魂牵梦绕的精致脸庞,林正军心中涌起无尽的悔恨与爱意,一把将唐晓芙紧紧搂进怀里,豆大的眼泪肆意流淌,哽咽道:“晓芙,对不起,对不起......”
“别哭了,你别怕,我已经告诉他们‘实情’了,不会抓你了,我去公社接受劳动教养!”
看到林正军哭得这么伤心,唐晓芙芳心也一阵刺痛,温柔地拍着他的肩膀。
她知道林正军很害怕去劳动教养。
劳动教养吃苦受累不说,关键是还要写进档案,留下污点,以后招工征兵,林正军就没机会了,只能一辈子当农民。
这对始终想跳出农门的林正军来说,简直就是灭顶之灾。
三年痴恋,她爱惨了他,爱得昏天暗地,甘心情愿替他顶罪,给他黑暗的前程换来一丝微光!
“劳动教养!”
听到这四个字,林正军回头看看堂屋日历上的“1979年8月16日”,突然回过神来!
无数痛苦的记忆,仿若幻灯片般在眼前闪现。
我不是做梦!
我重生了!
自己看顾的粮仓里四百斤麦种无故发芽,副大队长兼治保主任魏山虎给他按上了破坏生产的罪名,带着一群基干民兵来抓他。
前世,自己胆小懦弱,竟混账到让傻妮子顶罪去参加劳动教养。
而唐晓芙悲惨的命运也将从这里开始......
“现在,悲剧尚未发生,一切还来得及!”
林正军擦干眼泪,嘴角浮现一抹欣喜的微笑,眼神也变得神采奕奕起来。
林正军长得高大帅气,还上过两年高中,在受教育程度普遍很低的乡下,按说算个文化人。
但其实他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二流子!
去年年底,林正军因为平时下地偷奸耍滑,在社员大会上,被破天荒地评定为“上一天工只算三工分”,别说和成年人一天十工分相比了,甚至还没有那些半大孩子多,顿时沦为十里八村的笑柄。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林正军一顿能干五六个窝窝头,家里还有个生病的老娘念初中的妹妹,就老爹一个壮劳力,日常闹饥荒,负债累累。
唐晓芙是燕京市来淮边县青山公社河湾大队插队的知青。
三年前,一到县城,她那漂亮的脸蛋和高挑的身材还有那明艳动人的气质,就在全县引起了一场轰动,被评为全县最美插队女知青。
无数男青年展开执着的追求,舔狗无数!
但很快,她的致命的问题就暴露出来,往那些追求者头上浇了一盆冷水!
她祖上是资本家,家庭成分不好,父母又逃去了港城,是令人谈虎色变的“敌特子女”!
这年头,谁家娶个家庭成分不好的媳妇会被人戳断脊梁骨,甚至受到牵连。
而且她劳动不行,挣的口粮不够自己吃的,妥妥“赔钱货”,因此这些男青年立刻转变态度,避之不及。
大前年,唐晓芙在山上遇见野猪,林正军出手相救,唐晓芙心怀感激,注意到了气质英武,长相周正的林正军。
林正军能说会道,经常逗得她咯咯娇笑,还读过高中,肚里有几滴墨水,这个敢爱敢恨的小虎妞就喜欢上了林正军,一门心思想要嫁给他......
而看到林正军笑了起来,唐晓芙却误会了他的心思,心里一阵刺痛,眼神哀伤破碎。
他一点不担心我?
三年苦恋,终究是我一厢情愿么?
这三年来,她经常来林军家洗衣做饭,不顾流言蜚语,像个没过门的媳妇一样操持家务。
但没想到,他还是看不上自己,听见自己愿意去替他劳动教养,竟然笑得如此开心。
毕竟他是家中的独子,需要照顾爹娘吧。
算了,我哪怕不去劳动教养,依旧顶着“敌特子女”的帽子,再多一样罪名又何妨,虱子多了不怕痒......
她心里安慰着自己,含泪微笑道:“正军,你在家好好待着,我这就去劳动教养去!”
“慢着,你不许去!”

“向林司令报告,今日战果颇丰,俘获老鳖两只,黄鳝五条,小野鱼若干!”魏红兵把水桶提了过来,煞有介事地道。
只见水桶里面有碗口大的两只老鳖,几条黄鳝也有大拇指粗细,肥嘟嘟的,甚是诱人。
这年月,鱼塘都是大队的副业,属于集体资产,胆敢私自捕捞,那就犯了盗窃集体资产罪。
现在流动水域养鱼技术尚未普及,捕捞河里的野鱼倒是没人管你,但是野鱼产量低,多刺,而且土腥味很重。
关键渔网都没有,只能用铁丝磨成的钩子拿蚯蚓当诱饵钓,忙活一天,鱼获的价值还不如上工劳动呢。
因此,社员们都不愿意到河湾钓鱼捕鱼,只有这些不务正业讨厌体力劳动的二流子才会抓几条打牙祭。
“林司令,大家打算再搞点金蝉和螺蛳,晚上去魏红兵家烧了喝酒,你和唐知青可得去啊!”林铁蛋兴奋地道。
林正军笑道:“这些老鳖黄鳝倒是不错,本司令作为军需物资,征用了!”
林正军买来并不是想自己吃,而是想送给郝主任。
郝主任上次白送了林正军不少粮票,投桃报李,有来有往最好。
上次和郝主任聊天得知,他爱人刚刚生了二胎,还是剖腹产,身子骨比较弱,还在家卧床休息,拿这些来补身体,最好不过。
而且城里人也爱吃这些,买得起调料和食用油,能够压得住土腥味,美味又营养。
“拿去吧!”
大家还打算借钱给林正军呢,自然不会把这点鱼获放在心上,提起水桶放在车斗里。
有了拖拉机,速度快了许多,上午十点,林正军来到了县供销总社。
“正军,你来得正好,快坐!”见林正军进来,郝主任连忙倒茶让烟,热情得不行。
“我不抽烟。”林正军接过茶水,但香烟却摆手拒绝。
他带香烟只是办事用的,自己不抽,好不容易重活一世,有个年轻的好身体,当然要好好珍惜。
见郝主任对林正军这么热情,唐晓芙不由对林正军更加敬佩。
郝主任这个位置,官儿不大,但权利不小,连公社的主任书记都要巴结交好。
但现在他却对林正军如此器重,这充分说明林正军各方面的综合能力。
我果然没看错人!
“好习惯!”
郝主任也没继续勾引林正军犯错误,喜滋滋地道:“你上次卖给我们的麻糖口感酥脆,甜度高,分给县里几个供销社后,一天时间就销售一空,根本供不应求。”
“销售是相当火爆啊!我估计啊,一天一百五十斤都能卖得完。”
“是嘛,我又做了300来斤。”林正军笑道。
供销社一天能卖一百来多斤,自己一天就能赚百十块钱。
按照这个进度,半年时间,别说盖婚房买三转一响娶傻妮子,自己成为万元户都问题不大。
“这么快!”郝主任满脸惊喜。
“郝主任吩咐的活儿,我能怠慢吗?加班加点也得搞出来啊!”林正军笑道。
“辛苦了!”
郝主任看了一眼林正军身后的唐晓芙,顿时目光惊艳,笑道:“这位是?”
唐晓芙落落大方地笑道:“郝主任好,我叫唐晓芙,是正军的女朋友!”
“弟妹应该不是本地人吧?”
“嗯,我是从燕京市来青山公社插队的知识青年。”唐晓芙笑道。
“好好好,唐知青很有眼光啊,正军这小子思想灵活,眼界开阔,以后指定能成大事。”郝主任笑道。
“那当然,正军就是全青山公社最优秀的男社员,找不出第二个来!”唐晓芙俏脸一扬,眼神得意,娇憨可爱。
“哈哈哈,你也不错,郎才女貌,般配得很呢!”见她一派天真烂漫娇俏可爱,郝主任忍不住笑了起来。
“质量一如既往的稳定啊!”
唐晓芙留在办公室喝水歇息,郝主任和林正军一起下楼验货,见质量没问题,让林正军把拖拉机开到仓库门口。
过磅交货的时候。
郝主任笑道:“正军,今年开始,大批知青都返城了,可唐晓芙还没回去,恐怕是家庭成分有点问题吧!”
“她父母都是知识分子,前几年逃港了......”林正军也没隐瞒,简单介绍了唐晓芙的情况。
“怪不得气质这么好,原来是豪门千金,书香门第。”
郝主任压低声音,笑道:“你小子太精明了,捡了个大漏,以后形势放松,你瞧着吧,她爸妈如果愿意投资内地,促进经济发展,那她就是香饽饽,你可得好好把握住啊!”
“俗了不是,我们俩是有真感情的......”林正军开玩笑地吐槽。
过完磅,林正军到会计室签字领钱,又是240块到手,赚钱的速度堪比打劫。
俩人又回到了郝主任的办公室聊了一会,快到下班时间了,其他工作人员纷纷离开办公室。
林正军将一个水桶放在郝主任办公桌下面,道:“老哥,一点土特产,给嫂子补补身子!”
郝主任掀开上面的麻袋一看,顿时脸色惊喜道:“哎呦,老鳖黄鳝!这可太好了,这些天你嫂子奶水不足,老中医看了说吃老鳖黄鳝可以下奶!正军,你多少钱买的?我给你!”
“还给我钱,不是打我脸吗?”
林正军笑道:“这都是河里野生的,没花钱,就是闲来无事的时候钓的!”
“哎呦,正军,你真有心了。”郝主任没再坚持,满是感激。
林正军太会来事了,别说有知识有文化有手艺,就光凭这为人处世,就能干出一番事业。
他本计划下次收购,就把麦芽糖的价格压到六毛一斤。
但现在也不着急了。
供销社少赚点,毕竟也没亏钱,支持社员家庭副业,繁荣农村多种经营,也符合政策,很合理吧。
林正军又对郝主任笑道:“对了,郝主任,你能搞来点红糖吗?晓芙她有点痛经的老毛病!”
唐晓芙顿时俏脸一红,心中满是感动。
没想到林正军连自己痛经的小毛病都注意到了。
这年月,男社员神经粗线条,普遍不会关心老婆。
又提倡妇女能顶半边天,战天斗地,女性也不敢娇柔造作。
别说来月事了,有的妇女同志为积极表现或者多赚工分,都临产了还在地里干活呢,大家也习以为常。
甚至有人在地里就把孩子给生了,把脐带一咬,就接着劳动,那真是妥妥的铁娘子!
“哎呦,你小子还挺疼媳妇的嘛,值得鼓励!”
郝建国立刻拉开抽屉,拿给林正军一包红糖,笑道:“现在红糖紧缺,别人搞不来,但你找我算是找对了。等吃完了,你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