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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弓着腰扶着墙虚弱的从沈家出来。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我老婆了,我给她打电话想让她来接我。
半晌电话才被接通,环境里嘈杂的DJ声也没掩盖住那个熟悉的声音。
“孟恣意喝多睡着了,您哪位?”
电话那头男人慵懒的回答,让我心被针尖刺痛般的疼。
孟恣意在跟我结婚前一直有个爱到入骨的男闺蜜。
我登陆微信小号点开她的朋友圈,在今天上午她发了一张照片。
是她和一个男人的亲密照,照片里男人脖子和脸上都印着红红的口红印。
两个人端着杯子在咖啡厅里旁若无人的抱着合照。
是他回来了,早些年这个男人就跟孟恣意不清不楚,两个人的关系一直很暧昧。
孟恣意在跟我结婚的当晚一个人裹着被子去客厅睡觉。
那晚她喝了很多酒,我担心她晚上伤着自己一直在卧室门口守着一夜未眠。
也听了她呢喃了一晚他的名字。
我又一次打通孟恣意的电话,这次是她自己接的。
电话那头她醉醺醺的说了几句我听不清的话后,自顾自的傻笑起来。
一阵风吹过,我脚下不稳身子一斜靠在树上,我身轻如旁边的枯木摇摇欲坠。
片刻后我忍不住说出那句话“孟恣意,我们离婚吧。”
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清,只是在那头大声地发酒疯叫喊“好!
来,再喝一杯!”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医院了。
我一醒来就被好几个医生围着,“昨天跟你说让你住院你不听,要不是路人好心打10,你现在……” “唉,我也不说你了,你抓紧通知家属吧,准备手术。”
医生离开后,我看着天花板发呆,原来妹妹躺在这里是这样的感受啊。
我不做手术,我知道,这个病做手术也不一定能活。
而且,万一手术途中有什么突发情况,没人给我签字怎么办?
就算手术做完了,谁照顾我?
我可没钱请护工。
我怕手术后我自己摔死在厕所里都没人知道。
这些年来我的钱都用来给妹妹续命了,其实我早就察觉自己身体有异样。
为了省几百块的检查费我硬是拖到了现在。
妹妹死的那天医生除了劝我节哀,还劝我务必做个检查,我这才知道原来那种病是家族遗传。
思绪忽的被打断,门被一巴掌拍开,孟恣意怒气冲冲的进来质问我。
“你有病吧?
神经病!”
她声音尖锐又难听,阴狠的盯着我。
她这么生气估计是知道了我用小号监视她。
早上我给她截屏了小号看到的那条朋友圈,并用被她屏蔽掉的大号发给她。
其实她的朋友圈很好潜入,她一般出去玩都会点很多男模,我找了腹肌男当头像,她立马就同意了好友申请。
“孟恣意,我们离婚吧!”
我淡淡的吐出几个字。
“装病威胁我?”
她像一根被点燃的爆竹,唰的一下冲上来拔掉我手背的针头,手上的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