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昭刘新雨的其他类型小说《让出转正名额后,为教育事业添砖加瓦张昭刘新雨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灼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的课一如既往地令学生喜欢,我带来的一箱子书籍,更是让这里可爱的孩子们如获至宝。每次看到他们如饥似渴地阅读着各类书籍,甚至请求我能够允许他们假期中将书带回去看,我都感到由衷欣慰。这世界上或许有很多的不公平,但知识是公平的。只要你有一颗学习的心,有向上的志向,最终总会有所收获。我在这里,和王校长他们一起,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呵护着孩子们的成长。当我的一个学生作文发表在报纸上的时候,我和学生抱在一起又蹦又跳。当我们这个最边远的学校中,有两个学生考进全县前十名的时候,王校长甚至蹲在办公室门口嚎啕大哭了起来。我在这里,耕耘着希望,也收获着自己的快乐和来自这个荒凉地方来自孩子家长同事的尊重与喜爱。我本来不想离婚,但是来到这里后,站在苍凉的大地上,...
每次看到他们如饥似渴地阅读着各类书籍,甚至请求我能够允许他们假期中将书带回去看,我都感到由衷欣慰。
这世界上或许有很多的不公平,但知识是公平的。
只要你有一颗学习的心,有向上的志向,最终总会有所收获。
我在这里,和王校长他们一起,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呵护着孩子们的成长。
当我的一个学生作文发表在报纸上的时候,我和学生抱在一起又蹦又跳。
当我们这个最边远的学校中,有两个学生考进全县前十名的时候,王校长甚至蹲在办公室门口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在这里,耕耘着希望,也收获着自己的快乐和来自这个荒凉地方来自孩子家长同事的尊重与喜爱。
我本来不想离婚,但是来到这里后,站在苍凉的大地上,我忽然意识到,活了两辈子,我似乎一直在被张昭刘新雨左右着情绪。
我有着大好的时光一展心中抱负。
为了两个人渣来内耗,实在是没有必要。
在来到大沙村中学的第二年,我想通了,和张昭办理了异地离婚。
服务期满的时候,我打了报告,申请继续留在大沙村中学任教。
时间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它总会在不知不觉间就流逝得无影无踪。
这些年,随着国家的大力发展,小沙乡这边早已经没有了黄沙漫天,荒凉贫瘠的模样。
取而代之的,是满目清翠,朝气蓬勃。
我也到了退休的年纪。
但我离不开付出了大半生心血的学校,又继续被返聘了五年。
六十岁的生日那天,我踏上了落叶归根的路。
老家的县城变化也同样是翻天覆地的。
原先的造纸厂早已经不见了,建成了一座气派的商业大厦。
而我曾经住过两年的家属院,早已经改成了电影院。
白老师为我接风。
六十几岁的小老太太了,她还是那么爽利泼辣。
席间,她拍着我的肩膀哈哈大笑,“当年你走了,我还为你感到憋屈。结果没几天,造纸厂丢了东西,吴厂长趁机把张昭那狗东西的保卫科长给撸了。”
“刘新雨多市侩啊,不甘心跟个普通工人好。这边勾着张昭,那边又勾搭上了咱们学校的教导主任,俩人偷偷摸摸好了一年多。张昭知道了,趁着学生放假,学校里人少,偷偷溜进来,把刘新雨和教导主任都给捅了。”
“教导主任没死,刘新雨伤势挺重,没救过来。张昭被抓后,判了个死缓。我听说要是表现好,他是有机会减刑改为无期的。但他死性不改,在监狱里和人打架,被打成了重伤。醒了以后,就疯了。成天说什么不应该是这样之类的话。后来,就没了消息。”
我转动着手里的酒杯,笑了笑。
你看,这世事就是这么无常。
重活这一次,我走上了另一条道路,抚平了上辈子一生的遗憾。
而辜负过真心的人,岂止是吞了一万根钢针呢?
得到了吴厂长和赵书记的保证,我心情很好地回了宿舍,继续整理我要带走的东西。
不整理的时候没什么感觉,这一整理,才发现我的东西少得可怜。
从大立柜上把我那只红色人造革的皮箱拖下来——这还是我结婚的时候,狠心花了一个月工资置办的,算是我最值钱的一件嫁妆了。
我的衣服并不多,最好的一身儿同样是结婚时候买的,红色格子的确良翻领衬衫,黑色涤纶裤子。
其他能穿的,大多已经洗得发白。
张昭时常嘲笑我的衣裳又土又旧。
刚结婚那会儿,可能是新鲜劲儿还没过,张昭倒是送过我一身儿毛料的女式西装。
样式确实好看,料子也厚实。
我一直没舍得穿,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柜子里,都有一股樟脑味儿了。
去支边的地方条件更艰苦,这身儿衣裳更穿不上了。
我想了想,拿着衣裳出门,去了最西面的一间宿舍敲了敲门。
“小苏?”
门开了,车间主任刘洪的妻子陈红开了门,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有事吗?”
她在供销社上班,平时厂子里谁要买东西,时常会来找她帮忙。
“嫂子,我马上要去支边了。有一身衣裳也带不走,还没上过身呢。想找你帮忙,看能不能帮我匀出去。”
陈红看看外头,让开了路,“进来说。”
她热络地给我倒了杯水,“你说你,好好地去支边,这不是给人腾地方吗?”
这时候的人,是非观都挺纯粹的。
张昭在刘新雨的事情上,平时又是出力,关键时候连自己老婆转正名额都能让给她,陈红早就看不惯了。
“你什么都好,就是窝囊了点儿。”陈红感慨着,又问,“你要卖什么衣裳?”
我把那身儿毛料西装交给她。
陈红展开看了看,啧啧两声,“这还是新的呢,真厚实,样式也不像咱们这边的。”
“这是从省城买的。嫂子你看,能有人要吗?”
“那怎么不能?”
陈红里外看了一遍,眼睛转了转,笑道:“小苏,不瞒你说。我儿子下个月就要结婚了,我也正给儿媳妇置办被褥衣裳呢。我看你和我儿媳妇身形相仿,干脆,直接匀给我吧。”
不愧是在供销社工作的,陈红算账很厉害。
“这样厚实的毛料,现在怎么也得三十多一米。一身西服做下来,起码三米布。你买成衣时候花了多少钱我不管,我就按照布料价给你,凑个整数一百块,你看成不?”
这衣裳放了一年多,一百块已经比我预想中的要高了。
我想了想,“嫂子,这你就亏了。咱们就按布料价格来,你给我九十就行。大侄子结婚的时候我不在,那十块钱算是我随份子了。”
这年头,同事家里办喜事,一般也就是送块儿枕巾被罩之类的。要给份子钱,三头五块就顶天儿了。
十块钱,是大手笔啦。
陈红笑得见眼不见牙,拉着我的手,“那嫂子就不跟你客气了。”
接过陈红递过来的几张大团结,我心情很好地回了宿舍。
张昭居然回来了。
他沉着脸,“苏雪梅,我们谈谈。”
我支边的地方,叫做小沙乡。
顾名思义,这里一年四季风沙不断。
干旱,少水,是这里的特点。
有趣的是,小沙乡里,还有个大沙村。
学校就建在大沙村里。
我到的时候,也是个星期天,学生都放假了。
学校的王校长亲自接待了我,把我直接带到了学校东北角。
学校东北角两间小屋,一间是办公室兼厨房兼食堂,另外一间,是特意为我收拾出来当宿舍的。
当我拖着行李进了宿舍后,整个人都惊呆了。
虽然我也是农村出身,但这里比我的老家更加艰苦简陋。
一铺小火炕,窗户边摆着一张勉强能看的桌子,门口是个脸盆架。
不过,让我欣慰和感动的是,火炕的草席上,整整齐齐叠着一套被褥。
这大概是整间宿舍里最干净最崭新的东西了。
“苏老师,我们这儿条件不好。委屈您了。”
中学校长姓王,是个四十多岁的粗糙汉子,一点儿看不出是学校老师。
他操着带了浓重口音的方言,怕我听不懂,语速很慢。
我赶忙说:“这已经很好了!”
王校长憨憨地笑了。
“那你收拾收拾,洗洗脸。我家那口子已经做好了饭,回头咱们一起吃!”
王校长的热情,冲淡了我初来乍到的陌生感。
吃过了一顿白面条,我跟着王校长一起参观了一下学校。
两排老土房,教室里的桌椅破旧,有的桌子甚至缺了腿,在下面用几块儿土坯垫着保持平衡。
王校长感慨地说:“咱们这儿日子苦。每个村子之间距离远,好些孩子每天都是起五经爬半夜地上学。学校小,学生少,老师也不多。苏老师你来了,再加上我,一共四个。”
一共才四个老师?
我惊讶了。
这可是初中。整个学校,四个老师。
“就这四个老师里,苏老师你的学历,是最高的。”
我沉默了。
我是高中毕业,因为成绩不错,虽然没考上大学,但被村子里推荐到了学校代课。
没想到,到了这里,还成了学历最高的。
王校长说,以前不是没有来过支边的老师。
但是,因为条件的艰苦,来了之后叫苦连天的有,默默算着日子,等支边时间一到立刻跑了的也有。
这样的条件,这样的求学环境。
很多孩子能读到小学毕业就不错了,就算勉强上了初中,多数也是混个毕业证就算完事儿。
个别想好好学的,条件有限,也难以靠着学习走出这里。
我更沉默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位才四十出头,头发就已经花白了的校长。
“王校长,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教学。”
一阵热风吹过,学校里唯一的一棵树被吹得沙沙作响。夹杂着沙粒的风打在脸上,生疼。
不知怎么的,我心里就涌起一股热血。
我苏雪梅一定会在这里做出一番事业来的。
我的支边服务时间是三年。
三年里,我在大沙村中学,教所有年级的语文。
累,身体很累。
但心里是轻快的。
上辈子我是无意中得知的,刘新雨爱人的那笔丧葬费和抚恤金,一分钱都没有落到他父母手里。
“你,你别胡说……”
刘新雨抖着嘴角,声音无力。
怕我把这层窗户纸彻底捅破,她不敢再反驳。
饭桌上众人的脸色十分精彩。
“好家伙,伟民是技术骨干,死前工资可不低。”
“可不是嘛。这笔钱至少有一千多块钱了吧?”
“这要都是在她自己手里,她还心安理得拿着人家张科长的工资……这什么人呐。”
……
张昭突然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我面前,从我手里抢过了借条,三两下就撕了个粉碎。
“空口无凭的,谁说我把钱都借给新雨了?苏雪梅,我那时怕你败家,骗你的!”
这一变故,令众人都目瞪口呆了。
唯有刘新雨感激地看着张昭,抖着嘴唇叫了一声张大哥。
再瞥向我的时候,那双水意朦胧的眼里充满了挑衅。
看着地面上的碎纸片,我摇头。
没有再跟这两个贱人多费口舌,我转身就朝着厂长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里,不但厂长在,就连书记也在。
这下更好。
“苏老师?”吴厂长见到我,显然很意外,他站起身来,“有事?”
我点点头,“苏厂长,赵书记,我有事想要请你们帮我做主。”
说着,我的眼圈就红了。
不得不说,适当的示弱,也是女人最好的武器。
“苏老师你坐下,喝点水慢慢说!”
赵书记给我倒了一杯红糖水,我感激地接过来,小口小口地喝了半杯,然后就哭了起来。
哭着哭着,我的声音就大了起来。
想起上辈子来,我真心觉得,自己真心错付。明明,有这么多人可以帮助我的!
“苏老师,你别伤心!是不是和张科长吵架了?”赵书记还兼着工会主席,安慰人有一套,笑呵呵地劝我,“你有什么委屈尽管告诉我们,我们来批评张科长!”
我抽噎两声,用手帕子擦了擦眼睛。把自己要去支边,眼下正要用钱的事情说了。
接下来,又说了这两年张昭把工资都借给了刘新雨,现下又撕了借条要赖账的无赖行为。
吴厂长一拍桌子怒道:“竟然有这样的事?苏老师,你别急,也别哭!”
“你自愿申请去艰苦的地方支援教育事业,他作为你的爱人,怎么能拖你的后腿呢?”
“这样,回头我就找张昭去说。刘新雨欠你的钱,我会让他一分不少地还给你。不然,我就把刘新雨赶出家属院!”
我十分感激地看着吴厂长,“多谢厂长!我就说,这天底下还是明事理的人多哪。”
从厂长办公里出来,我不但得到了厂长书记的保证,说是那笔借款会一分不少还给我。
为了表示造纸厂对我支边行动的支持,每个月厂里还会把张昭工资的一半,汇款给我。
毕竟,支边光荣。
要光荣,大家一起光荣嘛!作为造纸厂员工的家属,我主动去支边,造纸厂也是与有荣焉的!
感谢刘新雨为了在张昭面前展示自己真的只是在“借钱”写下的借条。
一千六百多块,这可是一笔巨款了。
张昭居然都给了刘新雨。
酒桌上众人开始窃窃私语猜测起来。
刘新雨长得好,会来事儿,一副弱不经风的模样。
她远嫁过来,爱人又工伤去世了,大家伙儿都挺可怜她的。
平时关照一下倒也没什么。
可是谁也不会把所有的收入,都拿出来帮助她啊!
自己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这两个人,不会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吧?
一时间大家看我的眼神,都开始充满了同情——这是名副其实的冤大头啊。
“苏雪梅,你是不是疯了!”片刻的安静后,张昭彻底爆发。
张昭举着钵大的拳头就要朝我冲过来。
“哎哎,张科长有话好好说!”
两个年轻人一左一右地拦住了张昭,好说歹说地劝着。
张昭怒吼,“好说什么!苏雪梅她就是故意来闹事的!”
“苏雪梅,我再说一遍,把你的转正名额让出去,都是我的主意,新雨根本不知情!你有什么气冲着我来,为难她有意思吗?”
“张昭。”我平静地说,“我不明白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我和你才是夫妻,是扯了结婚证的夫妻。”
“结婚两年,你没有交过一分家用。家里的柴米油盐,人情走动,都是靠我的工资维持。”
我嘲讽地看了一眼酒桌上的饭菜。
八个菜,有肉有鱼,还有一道丸子汤。
“我只是个代课老师,工资还比不上你们厂里的临时工。这两年,除了过年我能吃到一口肉外,平时哪顿饭不是清汤寡水?”
“现在我就要走了,我为祖国教育事业去添砖加瓦。作为我的丈夫,你不该也出一份力吗?”
张昭心口剧烈起伏,显然是气得不轻。
至于刘新雨,这会儿已经站不住,扶着桌子坐下了。
她的手,慢慢地伸向了那摞借条。
我抢先一步把借条拿了起来,对着刘新雨抖了抖。
“刘老师,星期一之前,我要看到你还钱。”
刘新雨眼里泪光盈盈,“雪梅姐,你这不是在逼我吗?”
“伟民死了,家里没了撑门户的。但凡我有法子,也不至于去借钱过日子。”
“雪梅姐,你放心,这些钱我一定会还给你们。但是,你能不能宽限我一段时间?毕竟,我也是刚刚转正,之前和你一样做代课老师,一个月就那二十来块的工资呀!”
刘新雨捂住了脸,哭得哽咽难言。
她身边坐着的小伙子看不下去了,站起来劝我,“嫂子,刘老师说的也是实情。你瞧瞧咱们造纸厂,有谁家能一下子就拿出一千多块来啊?她都说了,会还,你就容她几天嘛。”
我看了看这个小伙子,去年才分配到造纸厂的技术员。年轻,单纯。
也愚蠢。
“小李是吧?你到造纸厂的时间不长,可能还不知道。刘老师的爱人因公去世的,厂里除了发放了丧葬费用外,还一次性给了刘老师一笔死亡抚恤金。”
“这两笔钱,丧葬费按照刘老师爱人生前四个月的工资数额给付。死亡抚恤金,按照十五个月工资给付。小李,你可以算一算,这一笔浅到底有多少。”
在场的人先是怔愣,随后就乱哄哄的了。
刘新雨爱人是在路过制浆机的时候,裤腿卷了进去,继而整条腿都被碾碎了失血而死的。
厂里人都知道有一笔抚恤金给到了他家人,但不知道有这么多。
刘新雨瞠目结舌,眼泪挂在了脸上。她张着嘴,脸色苍白,慌乱地替自己解释。
“可是,可是这笔钱,我都给了伟民的父母呀。他们老了……”
“刘老师,要不要找到你爱人的父母问一问?”
我冷笑地看着刘新雨。
“这笔钱,他们拿了一分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