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小说 其他类型 我不做御厨好多年王三七郝凡全局
我不做御厨好多年王三七郝凡全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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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禾

    男女主角分别是王三七郝凡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不做御厨好多年王三七郝凡全局》,由网络作家“雨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当御厨后,我在东临县开了家茶肆讨生活。一个乞丐开口跟我订八十八桌酒菜。我微笑。“这边建议您适量点餐,环保健康哦。”乞丐眼圈一下泛了红。“我、我要设宴娶媳妇而已,你、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后来,乞丐的相好悔婚,我成了乞丐的新娘。县里奉命稽查前朝罪臣,我拎上包袱连夜跑路。却在墙头跟乞丐撞了个正着。看着乞丐怀里铮亮的御赐宝剑,我捂眼:“好闪!”“夫君,你究竟是什么人?”乞丐拿出我包袱里的传国玉玺,颤声质问:“娘子你呢?又是什么人?”1前朝没覆灭的时候,我还是御膳房里的一名御厨。叛军攻入皇城,我一边啃着酱板鸭一边逃命,逃到半道碰见了太后。太后往我的酱板鸭下塞了个传国玉玺。转身登上大殿,提剑自刎。我愣了一瞬,立刻撒脚丫子狂奔。开什么玩笑?不是...

章节试读

不当御厨后,我在东临县开了家茶肆讨生活。

一个乞丐开口跟我订八十八桌酒菜。

我微笑。

“这边建议您适量点餐,环保健康哦。”

乞丐眼圈一下泛了红。

“我、我要设宴娶媳妇而已,你、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后来,乞丐的相好悔婚,我成了乞丐的新娘。

县里奉命稽查前朝罪臣,我拎上包袱连夜跑路。

却在墙头跟乞丐撞了个正着。

看着乞丐怀里铮亮的御赐宝剑,我捂眼:“好闪!”

“夫君,你究竟是什么人?”

乞丐拿出我包袱里的传国玉玺,颤声质问:“娘子你呢?

又是什么人?”

1前朝没覆灭的时候,我还是御膳房里的一名御厨。

叛军攻入皇城,我一边啃着酱板鸭一边逃命,逃到半道碰见了太后。

太后往我的酱板鸭下塞了个传国玉玺。

转身登上大殿,提剑自刎。

我愣了一瞬,立刻撒脚丫子狂奔。

开什么玩笑?

不是我忠君爱国。

今时政权更迭频繁,天下是谁的天下,跟我这种打杂的半点关系都没有好吗?

主要是一旦被敌军抓住,玉玺没了,我也得没!

想我一个只会做饭的厨娘,那日端着一碟酱板鸭潜逃出宫,竟也如隐忍负重的亡国忠臣。

新朝为夺回玉玺,派了一波又一波的暗卫追杀我。

三年来一千多个日夜,我连睡觉都要睁一只眼站岗。

好不容易隐姓埋名躲到岭南,在东临县开了家茶肆,以为安生日子终于要到来了。

结果开店没几天,就遇上个乞丐闹事。

开口就要定八十八桌酒菜!

我惊得差点没站稳。

八十八桌?

宫里设宴都没你阵仗大!

这年头当乞丐那么挣钱的吗?

这人分明是想吃白食,还想吃波大的。

“鄙店铺面有限,八十八桌真的是没有办法准备呢。”

我微笑。

“如果是郎君您一个人吃,这边建议您适量点餐,环保健康哦。”

乞丐长得是真不错,但穿的也是真破烂。

听了我的话,他垂下眸子,扭了扭破了好几个洞的衣角,支支吾吾说:“不是我自己一个人吃啊。”

“我要娶媳妇了,点这些很正常的。

你、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啊?”

我噎了一下,心道你咋猜那么准呢,有点尴尬地掩唇咳嗽两声。

乞丐见我这副模样,慢慢低下了头。

泪水在眼眶里,缓缓地打着圈。

我愣住了。

不是,这人怎么说哭就哭。

不过,我也实在是好久没见过男人——还是那么俊的男人哭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乞丐吸了吸鼻子。

“阿娘跟我说过了,乞丐是不能进茶楼酒肆的,会脏了富贵人家的店面,是我又给忘记了,对、对不起啊。”

“我不能打扰掌柜的,我现在就走,对不起、对不起......”最后一个字说完,乞丐连声音都是颤的。

眼泪适时掉下来,在他白皙的脸上划下一道痕,沿着下巴,啪嗒滴落在地。

我心尖一抖,忽然不知是什么滋味蔓延开。

正想追去,乞丐已经捂着嘴巴跑远了。

村庄上,只剩他孤独瘦弱的背影,像一株脆弱的柳。

2我咬着刚出炉的饼子愣神。

雇来的小二郝凡跟我说:“那乞丐叫王三七,是山阳坡王寡妇家捡来的傻子。”

“才捡来的时候,王三七躺在床上昏迷。

县里四乡八镇的百姓瞧他那细皮嫩肉的模样,都以为是哪个官家的小少爷,可等了好几日都没人来寻。”

“想来也是被战争频发,流年不利,被富贵人家弃了,可怜见的,唉。”

我也叹了一口气。

郝凡又道:“这王乞丐摔下山崖的时候把脑子摔坏了,王寡妇东借西借,才把乞丐的外伤治好。

这半年来,乞丐精神头还是不好,但好歹是能下床干活。”

“他也是个能人,年轻有力气,上午在山上帮人干短工,下午就去县城里要饭。

为了还王婆为了给他治病欠下的钱,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的。

挺好一个人,就是命好苦啊。”

我这下连饼也没心情吃了。

郝凡越说越气愤,几乎要从板凳上跳起来。

“如今好不容易讨到媳妇,想着好好过日子了。

掌柜的方才那番话、那表情......唉,我看着都替王三七心酸。”

“王三七真是好惨——行了,你别说了。”

我脸上有些挂不住,想起方才自己那模样,更觉羞愧。

是啊。

王三七他看上去脑子就有问题,虽然语出实在是惊人,我也断不能用那般侮辱人的态度去堵塞他啊!

黄昏落尽,夜阑星稀。

我站在茶肆二楼走廊,生生吹了一夜的冷风。

第二日天还没亮,我顶着一双黑眼圈,手提两只活鸡,悄悄去了山阳坡。

本想赔礼道个歉。

却没预料还没到王家,半路就见到了王三七在打架——不,应该说是他单方面被围殴。

3王三七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地喘着气。

周围五六个小孩哄笑着围在他周围,在他身上发了狠劲砸下拳脚。

“你们在做什么!”

我吓了一跳。

丢下活鸡,冲上前去,将王三七身上围着的小孩一个一个拉开。

“你奶奶的。

光天化日下当街打人,还以多欺少,当这荒山僻野,没人治得了你们是吧!”

三五小孩闻言笑嘻嘻跑开。

躲到了一对年轻男人女人的身后,朝我探头探脑。

“就打他怎么了,他一个臭乞丐,该打!”

“就是就是!”

我正想上前好好理论,忽然听得底下一声嘤咛。

“疼,好疼......”顾不得什么了,我蹲下身。

王三七躺在小溪旁的柳树下,眼眸半阖,轻喘着气。

身上仅剩的几条破布盖不住他满身的伤,血渍混杂着灰土。

他呢喃着一声声喊疼。

我心疼得眼眶湿润,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他几句。

转头,看向绿衣裙的女子,冷道:“你是凤枝?”

来之前我就听郝凡说过,王三七要娶的姑娘是同乡的凤枝,比王三七大了整整八岁。

这姑娘作风不当在乡野出了名,眼看着年纪上来,怕再老些嫁不出去,便半夜脱了衣服翻进王家的墙。

欺负王三七脑袋不灵光,让王三七对她负责。

王三七也是真笨,说不出辩驳的话,闷闷应允了。

谁知二人的婚事刚刚定了下来,这女人又不知用身体傍上了哪家的男子,经常拿欺辱王三七找乐子。

真是下作!

“嘁。”

凤枝勾唇笑了声,往身旁大腹便便的男人怀里靠。

“你谁呀?

帮一个乞丐出头,他是能给你米粮还是银子?”

“还是说你也看准了这乞丐脑子不好,力气大,惦记上他床上的功夫——啊!”

凤枝捂着流血的额角,“你竟然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还要挑日子的吗?”

我又从地上拾了一块大石头,转头看那凤枝身边的男人。

“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

许是我神情太过狠戾,男人竟被吓得连连后退。

我鄙夷地看着他,嗤笑一声。

想当年我在御膳房当差,比大腿还粗的牛骨我说砍就砍,百人份的大锅我说颠勺就颠勺。

宫里力气从大到小排下来,除却在练武场上挥洒汗水的锦衣卫,便是我们这些成日拎锅铲的御厨。

别说面前两人,就是再来上个三五壮汉,我也是一拳一个!

男人眼见讨不到好,低骂了一句,转身走了。

凤枝哭得涕泪交加。

她看了一眼走远的男人,又回头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跺着脚跑开。

我不解气,正想追上去打。

底下一声闷哼,我就停住了脚步。

“疼、嗯......”又细又软,像未足月的小猫叫。

我心霎时就软了半边。

连忙蹲下身查看王三七的情况。

“你怎么样了啊?”

4方才瞧得不清楚,如今小心掀开衣服细细查看,这才发觉王三七身上不仅有柳条鞭打的外伤,腿还折了一条。

我用这几年逃命练出来的手法帮他接好骨。

王三七试着走了两步,疼得冷汗直下。

那小模样脆弱又不服输,我实在看不过去,“啧”了声。

一咬牙蹲在了他身前。

“上来。”

“怎么可以让你背我,”王三七顿了下,“你是一个女子......我连三百多斤的猪都背过,你能比一头猪重吗?

别废话了,快上来!”

王三七犹豫几番,终于摸索着靠上了我的背。

“谢谢、谢谢......掌柜的。”

亏得他还记得我,我心中欣慰,起身时却险些被身后的重量压得松了手。

我轻轻地“嘶”了声。

想不到这王三七看着没几两肉,背起来倒是挺沉。

而且大概是这些日子干多了苦力活,他身上肌肉硬实紧绷,硌得我背脊泛疼。

王三七挣扎着又要下去,我不轻不重,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掌。

王三七就不动了,只是身体似乎更为僵硬。

喷在我耳廓的气息,又热又潮。

我无奈道:“不用紧张,放松些。”

一路走去,山路蜿蜒曲折,道旁枝叶葳蕤,溪水潺潺。

自三年前我被朝廷追杀,每日不是在逃命就是在忙活生计,日子过得顾头不顾尾。

忽然发觉,好久没这么安安静静地欣赏过风景了。

边走边随口问王三七,“为何那凤枝都这般欺负你了,你却还是要娶她。

八十八桌酒席宴客,你一个干苦工的,真能有那么多钱?”

王三七沉默半晌。

把脑袋靠在我肩上,闷闷道:“在吃穿用度上挤一挤,再向东家们预支几个月的口粮,还是能付得起的。”

“阿娘说,娶媳妇一定不能省。

凤枝出阁后,这辈子也就跟着我了,我虽然没什么钱,但还是要风风光光地拜堂迎娶她。

再努力干活,让她过上好日子!”

真是感人肺腑。

我扯了扯嘴角,“傻叉。”

“她骗了你,你可知晓?”

“凤枝她......为何要骗我?”

王三七兴许是不愿谈起那事。

在我背上挪了一下,才慢吞吞道:“凤枝那晚躺在我身侧......没穿衣服,我、我见着了。”

“那你对她做什么了么?”

“我需要对她做什么吗?”

他说这话时语气好无辜,我甚至都能想象得到他狗眼睛般湿漉漉的视线。

算是彻底被傻子的思维方式折服,我无言地翻了个白眼,破罐子破摔道:“好呀好呀,那你就娶她去吧。”

将人送到家时,一头白发的王寡妇在土房子来回踱步,等得十分焦急。

许是这种情况发生过许多次,这下见王三七全须全尾回来。

王寡妇都要跪下了,朝我连连道谢。

我谢绝她的留饭。

黄昏下,王三七站在土屋前摆着手,咧开嘴冲我笑。

神情认真而灿烂。

我撇了撇嘴,心中很不是滋味。

真傻啊。

傻到我都有些可怜他了。

只是第二日,我又跟王三七碰面。

那点可怜,就变成了可笑。

5王三七把半袋铜板和碎银递给我。

我抬头看他,嗤笑。

“你真的要办八十八桌酒席,来迎娶那什么鬼凤枝?”

王三七重重点头:“嗯!”

我:“......你牛,”我朝他竖起大拇指,“寺庙不应该供佛祖,该让你坐上去。”

“不用,我坐这就可以了,”王三七擦干净长凳,端端正正坐好,“我已经向东家借了三十两银子,加上我这些年的积蓄,就只差十两了。”

“掌柜的,我这次来是想跟你商量件事。

这十两银子我能先欠着么?

等我挣钱了——不行。”

我下意识道。

开什么玩笑?

落魄美男固然惹人怜惜。

但钱这方面,可没得商量。

“本店恕不赊账哈。”

我刚说完抬头,就迎上了王三七蒙着水雾的眸子。

得,又哭!

又哭!

我抓了一把头发,“好好好,让你赊,让你赊!”

十两而已,王三七又不是不还,我安慰自己。

“噗嗤——”王三七总算破涕为笑。

看上去像个不入世的孩童,纯良无害。

所以当王三七说要帮我干活还礼——昨天那两只鸡,我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应下来,摆摆手。

“去吧。”

谁知只是一会功夫,后厨就传来郝凡撕心裂肺的叫声。

“我靠!”

“不是吧不是吧,大哥你肌无力啊,捧摞碗都能摔?!”

我冲到厨房。

王三七撑着灶台站起身,恰好转过身来看我。

衣角又碰倒了正煲着汤的陶罐。

“砰”的一声响,陶片四下飞溅。

我两眼一黑,崩溃吼道:“赔钱!”

王三七神色愣怔。

脱掉沾到热汤的麻布衣,默默拧干。

“抱歉啊掌柜的,平常家里这些活都是我娘做的,我在外头干惯了粗活,一下子有些不习惯。”

“掌柜的放心,我会赔的。”

我刚想说你拿什么赔。

看着面前的场景,心里却是一惊。

王三七看着瘦,上身肌肉却是匀称紧实,配合那张俊脸,看上去确实十分养眼。

但让我惊讶的,是他左胸到腰腹处,横亘的一条约莫五寸长的狰狞剑伤。

可剑分明是战场上的兵器。

寻常百姓——尤其是这穷乡僻壤的东临县,又怎会接触到?

想到郝凡说王三七是王寡妇偶然捡来的,我忍不住看向面容清俊的王三七,鬼使神差地问:“你到底是谁?”

王三七朝我眨巴眨巴眼睛,“咩?”

郝凡拍着马屁凑上来道:“王三七。”

“掌柜的,他是王——三——七——”郝凡还要说。

我有些烦,将他推开。

“你瞎抖什么机灵。”

6我觉得王三七不是寻常富贵人家的孩子。

跟战争扯上关系的人,不免会牵连到朝廷。

而前朝的传国玉玺还在我手上,如若王三七真是宫里的人。

他会不会也是追杀我的人之一,只是偶然失去了记忆?

那我以身饲虎,岂不十分危险?

奔逃三年之久,我真是有些应激了,看王三七的眼神都多了几分猜忌。

这几日从县里讨食回来,王三七都会抽半个时辰在茶肆里帮我打下手。

从生疏到熟练,活干得愈发利索。

我状似不经意从他身边经过。

“三七啊,这碗刷得真亮!

对了,身上那道疤是怎么来的?”

王三七低头瞧了一眼自己,摇摇脑袋,“不知道哦。”

“三七啊,来东临县之前,是做什么的呢?”

“不知道,我忘了哦。”

“三七啊......”话没说完,王三七就摇摇头,无辜道:“不知道哦。”

我忽然提起菜刀,照着王三七的脖颈砍过去。

“不准卖萌!”

王三七身上有剑伤,那大概率是个习武之人,我须得试探他一番。

剑锋堪堪划过王三七的脖颈。

王三七白皙的脖子霎时被割开条细口子,鲜血汨汨地渗出来。

他眼神懵懂无知,抹了一手的血后,也只是震惊地含泪看我,“我、我好疼啊,掌柜的......”我连忙丢下菜刀,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金疮药。

“啊——好了好了,不哭不哭。”

经此一遭,我确定了一件事。

王三七,的的确确是个傻二缺。

放下心的同时,我看着他无措的可怜样,同情心又开始悄悄泛滥。

郝凡在一旁道:“掌柜的,你从未、从未用这般关爱的眼神看过我。”

我悚然看他。

郝凡嘴巴一瘪,“掌柜的,你看,我也会哭啊,呜呜呜呜......”我:“呵呵。”

“你像村口那没了牙的老头。”

“......”日子一天天过,转眼间,就到了王三七娶妻那日。

东临县有不少百姓对王三七这样的奋斗青年十分有好感,纷纷不请自来。

提着自家的作物和鸡蛋,到山阳坡参加筵席。

我带着工具佐料、郝凡和几位帮厨,雇了两辆马车上山备宴。

可谁也没想到。

在这大婚当日,王三七的新娘子跑了。

王三七卖力干活,筹划了将近一个月的婚礼,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笑话。

7王三七今日穿了一件青绿色的绸缎衣。

他本该神采奕奕,风光娶妻。

可情况截然相反。

他神情是近乎无措的。

凤家的瓦屋内空无一人,连东西都搬走了。

王三七不死心地一遍遍里外搜寻,一边唤道:“凤姑娘,凤姑娘,你在哪里啊......”无人应答。

宾客大都是走路上山,累得大汗淋漓。

如今眼见新娘子跑了,知道此次要落得一番空折腾,脸上都有些挂不住。

“大婚当日新娘子跑路?

开什么玩笑?

这夫妻俩不提前商量一下的吗?”

“哎哟,可怜我的鸡蛋还在路上磕坏了三个。

这下白跑一趟,真是倒大霉。”

甚至有人道:“不是......这乞丐脑子不灵光,做这么大一出戏,是不是就为了耍我们呢!”

这话好似往火里喷油,质疑声瞬间被拱大。

有些可怜王三七被抛弃的声音,也很快被谩骂指责压了下去。

王三七张了张嘴,声音却被淹没在众人的口舌里。

他就不再说话了。

低下头,身体轻微地发着颤。

郝凡急得团团转,“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王三七这人也真是的,不知道提前去凤家查看一番。

这下好了,都到迎亲环节了,才知道新娘子跑了!”

我没出声,只是定定看向王三七。

人群里,王三七垂着脑袋,惨白的脸色映在我的眼中,无声无息地钻进我的心里。

我忽然很不懂。

王三七为了生活,可以给人干苦力,甚至摒弃自尊,跪在地上向人讨食。

那么努力上进的小伙,为何却总要让他一次次地遭受磨难?

凤枝跑了,村民还闹事。

他的付出和回报,似乎从来就没有对等过。

命运真是专挑苦命人折腾。

忽然又想起自己的悲惨经历。

我都有种同病相怜的无奈,叹了口气。

走上前去,朗声道:“谁说新娘子跑了?”

“王三七要娶的人是我,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