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小说 女频言情 不抵谢阮阮阮结局+番外
不抵谢阮阮阮结局+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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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rpheus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阮阮阮的女频言情小说《不抵谢阮阮阮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Morpheus”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自我记事起,宫里就流传着:女帝陛下不喜她唯一嫡出的皇女。也就是我。因为那个权势滔天的女人,从不准我私下叫她母亲。甚至公开称呼我为孽种。任由宫女太监打骂,欺辱我。年幼的我固执认为,是自己哪里做得还不够好,是我不够可爱。不能惹母亲喜欢。又或者,母亲根本不喜孩童。可大胤三年,太傅家的幺女入宫。我看到,向来冷漠的母亲亲自为她操持及笄礼。拿出香软的酥糕哄人。眼里的柔情,慈爱几乎要溢出来。丝毫没有注意到高阶之下的我。1大殿里一片其乐融融。谢阮最先注意到我。满脸惊喜,“殿下,你也来参加阮阮的及笄礼吗?”今日,上京城三品以上的官眷贵妇都在。不出意外,高堂上那个女人看到我的一瞬,脸就沉了下来。“你来干什么?”往日向来乖巧沉默的我,脱口而出:“自然是来...

章节试读




自我记事起,宫里就流传着:

女帝陛下不喜她唯一嫡出的皇女。

也就是我。

因为那个权势滔天的女人,从不准我私下叫她母亲。

甚至公开称呼我为孽种。

任由宫女太监打骂,欺辱我。

年幼的我固执认为,是自己哪里做得还不够好,是我不够可爱。

不能惹母亲喜欢。

又或者,母亲根本不喜孩童。

可大胤三年,太傅家的幺女入宫。

我看到,向来冷漠的母亲亲自为她操持及笄礼。

拿出香软的酥糕哄人。

眼里的柔情,慈爱几乎要溢出来。

丝毫没有注意到高阶之下的我。

1

大殿里一片其乐融融。

谢阮最先注意到我。

满脸惊喜,“殿下,你也来参加阮阮的及笄礼吗?”

今日,上京城三品以上的官眷贵妇都在。

不出意外,高堂上那个女人看到我的一瞬,脸就沉了下来。

“你来干什么?”

往日向来乖巧沉默的我,脱口而出:“自然是来看看,正常女子的及笄礼是如何过的。”

这话一出,周围诡异地安静下来。

谁人不知,身为陛下唯一的皇女,大胤王朝的储君。

我没有及笄礼,没有册封仪式。

只有简单的一纸诏书。

“放肆!”

她手中的玉盏朝我飞来。

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我没躲。

殿内所有人都看到,女帝陛下眼中的厌恶赤裸地不加掩饰。

就像三年前的雪夜......

2

那一天,是属于我的及笄礼。

从小到大,对母亲,我不敢抱有任何期待。

但我太渴望亲情了。

我想见她一面。

从黎明等到黄昏,厚厚的雪覆盖了长乐宫的宫墙。

我派人一次次去请。

等到最后,我晕倒在雪地里。

贴身的宫女冬青劝我,“殿下,别等了,陛下她......”

“她不会来的。”

“我不信。”

不信她真有那么狠心。

皇城冬日的雪里,我拖着高烧的身子跪在勤政殿外。

高声大喊:“求陛下见我一面。”

“求陛下见我一面。”

母亲,今天是我的及笄礼。

我想见你。

我好想见你。

上至世家大族,下至平民百姓都有爹爹娘亲的疼爱。

为什么就我没有?

我不甘心。

风雪糊住我的眼,我继续喊:“若儿臣有哪里做得不对,请陛下指正。”

“但求陛下见我一面。”

“求陛下见我一面。”

勤政殿的下人们纷纷侧头,议论纷纷。

“陛下心里当真一点儿也不心疼殿下啊。”

“是啊,就在前天,明明太傅家的幺女只是普通发热,陛下都亲自出宫看她。”

“啧,这不知道的啊,还以为那位才是陛下亲生的。”

宫人们的话,让我如坠冰窖。

原来她有心啊。

只是不是对我。

我跪得麻木了,身体越来越烫。

勤政殿里母亲素来倚重的女官向我走来,递给我一纸诏书。

随后叹息道:“殿下还是快回吧。”

那是立储的诏书。

“陛下说,她不想......”

那人望了我一眼,狠了狠心似的,“不想让您污了她的眼。”

3

我胡乱抹了把眉眼上的血。

何其相似的场景。

三年前下人们的议论。

三年后贵妇们眼里的嘲讽。

“殿下......”谢阮站我身侧。

怯生生地想探查我额头的伤口。

“阮阮带您去包扎吧。”

我制住她的手,声线不冷不热,“不必了。”

“今日是我冒昧,没有给你带礼物,改日一定补上。”

说完,我又望向立在大殿中央的女人。

她依旧皱着眉。

像在看什么脏东西。

“陛下息怒,儿臣先行告退。”

转身的一瞬,我努力憋着泪。

她不知道。

若不是谢阮,我其实没想进来的。

我很早就接受了,不被爱的事实。

没关系。

一直都是这样的。

奇怪,人为什么会对意料之中的事掉眼泪。

4

我前脚回到长乐宫。

冬青匆匆来报,太后在殿里等我。

祖母来了?

怕害她老人家担心,我特意擦干眼泪,等眼睛不红肿了才进去。

“祖母。”

太后已年过半百。

她应该是听说了今天的事,心疼地拉着我。

“君凝,我的君凝受委屈了。”

她一遍一遍地拍着我的手。

我安慰自己,就算没有母亲疼。

至少我有祖母。

幼时,皇宫里人尽皆知陛下不喜我。

因此谁都能踩我一脚,苛待我。

直至我五岁那年,祖母礼佛回宫。

从此,她在宫里长住下来,护着我。

母亲的权势虽大,但还不到只手遮天的地步。

随着我逐渐成长,也看明白了朝堂上的纷争。

当今天下的势力一分为二。

父皇暴毙后,母亲力排众议登上高位。

不知为何,一边是她,一边是祖母。

太后与当今陛下几近闹到水火不容。

两派纷争不断。

而祖母唯一的心愿,就是护我登基。

守住沈氏江山。

祖母宽慰我不要同母亲计较,毕竟这天下将来都是我的。

她已为我培养出一支绝对忠心的力量。

我垂眸,“祖母放心。”

“自幼时那场雪后,君凝不会期待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摇摇头,眼里尽是我读不懂的东西。

“罢了,你就跟着朝堂上那群老东西学艺,安安心心地等着称帝。”

我不明白为何祖母着急让我继位。

忽明忽暗的天色下,我意识到,或许朝堂平静的假象即将粉碎。

但不论如何。

我只知,我是祖母这边的人。

5

如祖母所言,中秋来临之际。

朝堂上发生两件大事。

其一是北方旱灾,流寇渐起,且势力逐步壮大,威胁到朝廷。

其二,我母亲霍柔,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封谢阮为异姓公主。

第二个皇女。

与我享有同等的继承权。

“上来领旨。”

龙椅上,那人红唇轻启,“孤若身体抱恙,二皇女与谢氏监国。”

轻飘飘一句话,取代我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她还真是,一如既往不在乎我的感受啊。

我勾唇,与霍柔的视线有短暂的交汇。

都落在大殿中央的谢阮身上。

姣好的侧颜,明媚,阳光。

我不甚在意地想,万人宠千人疼的谢氏女,自然明媚阳光。

不过母亲啊,我敛了视线。

这江山是沈氏的。

我也早已不是那个任你拿捏,搓扁捏圆的沈君凝了。

6

“殿下留步。”

人来人往的宫门口,谢阮一袭大红官服,美眸沉静。

暗含着歉意和哀求。

“殿下。”

“我不知老师会突然宣布这个旨意。”

“老师对我很好,但我不会跟殿下争抢什么。”

“希望您不要怨恨老师。”

皇城秋日的风拂过。

吹落了少女一缕发丝。

我蓦然一笑,“外界传言不假,你和陛下,才更像母女呢。”

谢阮一怔。

那个女人为她的学生谋算,她的学生又来求我。

好一副母慈女孝啊。

其实说谢阮是霍柔的亲生女儿也不为过。

谢阮六岁入宫,霍柔日理万机还身兼她的老师,亲自教导。

我苦苦哀求,高烧不退都见不到一面的人,她却可以日夜相处。

甚至她想要什么,不用开口都可以第一时间得到。

我不止一次认为她才是大胤名副其实的皇女。

“殿下?”

少女面露难色,

“老师对你,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她其实......”

“闭嘴!”

“你没资格跟我提她!”

我眼中的阴鸷或许吓到了少女。

“谢阮,你有疼爱你的谢太傅和夫人,还有谢氏族人,陛下。”

“你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恨你,没有出手对付你,已是我忍耐的极限了。”

“你没资格要求我做什么。”

我一步一步将她逼退至宫墙边,“不妨实话告诉你,霍柔怎样,与我无关。”

“你还是先担心一下你们谢氏吧。”

似乎提到霍柔,少女就有无限的勇气。

声泪俱下地指责我,“殿下,您还有心吗?”

“老师的身体越来越差,您不仅从未去看过她,还出言不逊。”

“她毕竟是您的母亲啊!”

我都气笑了。

贴在谢阮耳边,忍着怒火,一字一顿,“那你就去问问你的好老师,她配不配当我母亲。”

“况且......”

我转身,拂了拂衣袖,“有你不就行了。”

......

忘记是哪年,太后找福至寺的得道高僧为我算命。

高僧说我福薄,六亲缘浅。

确实,除了祖母,我已无任何亲人。

我与霍柔,这辈子,她能主动让位于我,不兵戈相见就算最好的结局了。

7

霍柔的确病了。

中秋这天,来势汹汹。

进进出出的太医将她的宫殿围得水泄不通。

据冬青说,谢阮几乎夜夜陪在御前。

还差人来请了我三四次。

她说这话时,我自顾自地喝着甜粥。

没什么表情。

仿佛那是一个与我不甚相干的人。

冬青好似也想劝什么,动了动唇,欲言又止。

我提醒她,“多余的废话就不用说了。”

“带上糕点,跟我一起去探望太后。”

中途又遇到谢阮的人。

小太监哆哆嗦嗦地,“二......二殿下说请您去陛下的永宁宫。”

“滚。”

她不知道霍柔最讨厌我了吗?

我边走边跟冬青吩咐,“带我的话给谢阮,再派人烦我,谁来我就杀谁。”

因着这件事,一路上我脸色都不大好看。

直到到祖母那里。

她也听说了霍柔病了的事。

破天荒地,她老人家开口“去看看你母亲吧。”

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女人病了,一瞬间所有的事就变了。

身边人都让我去探望她。

可是她配吗?

我咬牙纠正祖母,“我没有母亲。”

“只有祖母。”

祖母重重地叹了口气。

“君凝,很多事情不像你看到的那样。”

“你不要太怨恨于她了。”

我不敢置信。

“为什么连您也这样说?”

“祖母,您明明知道的......”

知道那个女人对我一点也不好,知道她从来就不爱我。

她说我是孽种。

她厌恶我,憎恨我。

不知多少次,我尚在襁褓之时,她就差点掐死我。

“我的好君凝......”祖母哄着我,给我擦眼泪。

“祖母是怕你自己后悔啊,血浓于水。”

“抛开你们的身份不谈,她把一生都奉献给了沈氏的江山,积劳成疾。”

“她为沈氏打下的基业,也值得你去见她一面。”

我拗不过祖母。

8

当我第三次带着冬青路过永宁宫时。

她挠头。

“殿下,您若是想探望陛下,直接进去就行,何必在门口兜圈子呢。”

冬青不理解,我已经没办法和霍柔私下相处了。

从小到大,她不愿见我,给我的只有冷漠,厌恶,无视。

而我也渐渐学会不再期待那个女人的爱。

自那一刻起,不见面才是对我们彼此都好。

我在原地踌躇许久。

没有踏入。

最终去了勤政殿。

那里,是拥有她气息最多的地方。

抛开个人恩怨不谈,霍柔的确算得上是个一心为民的好皇帝。

从她几乎夜夜宿在勤政殿就能知晓。

她在位十八年,励精图治,大胤百姓安居乐业,四海昇平。

听冬青说,霍柔在位期间,大胤的发展比父皇在位时还要好。

若说唯一能抨击的点,大抵是女子执政。

也是因为这件事,这些年各地流寇四起。

都妄图颠覆沈氏王权。

以一介女子之身,支撑着王国,她会累吗?

......

我没有让宫女点灯。

借着窗外倾泻的月光。

我坐在那个女人曾坐过的地方。

勤政殿的桌上,散乱着她未批完的奏折。

临起身时,我不小心碰到某处。

勤政殿内室的墙忽然旋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