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小说 女频言情 蛇债大黑佘砦前文+后续
蛇债大黑佘砦前文+后续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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咩咩鬼

    男女主角分别是大黑佘砦的女频言情小说《蛇债大黑佘砦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咩咩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家祠堂里供奉着蛇仙。我爹说家里欠了蛇仙的债,一辈子都还不完。我十二岁那年。爹杀了一直养在身边,当儿子一样的大黑狗,供给蛇仙。我哭闹不止,爹把我关进了祠堂。堂上供奉的的蛇仙儿正似笑非笑。1我们佘家,是十里八乡最富庶的人家。在别家还在努力盖砖房的时候,我家就有了一栋大宅院。占在最繁华的街道,内设园林亭台,应有尽有。有钱人家,总是规矩多。但是我觉得我家是最多的,不但多,还奇葩。比如在我家,狗比人过的还要滋润。我娘养了只狗,我叫它大黑。天天被我娘祖宗似的抱着,还给它起了个人名,叫佘砦。你要以为,这狗是啥名贵物种,那你可大错特错了。这只黑狗,就一只纯种土狗,除了全身都是黑,毛色均匀,没啥优点了。我想不通我娘为啥那么宝贝它。我偏不喊我娘给它起...

章节试读




我家祠堂里供奉着蛇仙。

我爹说家里欠了蛇仙的债,一辈子都还不完。

我十二岁那年。

爹杀了一直养在身边,当儿子一样的大黑狗,供给蛇仙。

我哭闹不止,爹把我关进了祠堂。

堂上供奉的的蛇仙儿正似笑非笑。

1

我们佘家,是十里八乡最富庶的人家。

在别家还在努力盖砖房的时候,我家就有了一栋大宅院。

占在最繁华的街道,内设园林亭台,应有尽有。

有钱人家,总是规矩多。

但是我觉得我家是最多的,不但多,还奇葩。

比如在我家,狗比人过的还要滋润。

我娘养了只狗,我叫它大黑。

天天被我娘祖宗似的抱着,还给它起了个人名,叫佘砦。

你要以为,这狗是啥名贵物种,那你可大错特错了。

这只黑狗,就一只纯种土狗,除了全身都是黑,毛色均匀,没啥优点了。

我想不通我娘为啥那么宝贝它。

我偏不喊我娘给它起的人名,就喊它大黑。

蹲下身子,像普通人逗狗似的抓它下巴。

每当这个时候,大黑就会摇着尾巴欢快的冲过来,黑眼珠亮闪闪的。

也不嫌弃我平时总拿眼神刀它。

毕竟我平时,总是觉得是它抢了我娘对我的宠爱,看它特别不顺眼,暗自拿脚踹它。

当然,为此也没少挨我娘的鸡毛掸子。

我不明白为啥每次我欺负大黑,我娘就和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拎着武器就走到我跟前。

“死丫头,你怎么欺负你弟弟?我打不死你!”

我朝我娘做了个鬼脸,转身就跑。

说实话,我觉得我娘疯了。

一只狗,怎么能当我弟弟呢?

别说是狗了,就算是我妈要生二胎,也得先过问下我的意见。

我可是佘家的大小姐。

我也找我爹告过状,他倒好,惯着我娘,让我冲狗喊弟弟。

我真服了。

他也不想想,我要真喊了,也不知道是骂谁。

每次在我娘那里受了气,我就偷偷找大黑,摸它肚子,拽它耳朵,欺负它。

它倒好,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汪汪汪叫的特别开心。

还伸舌头舔我手指。

我想着这狗真识时务。

不过多亏它的识时务,日久天长,我也没那么讨厌大黑了。

有的时候,还抱着他乱溜达。

每次吃饭的时候,我娘都会把大黑抱上餐桌。

我爹都没资格坐的正座,一只黑狗昂首挺胸的坐着。

吃着人的食物,坐着人的椅子。

吃饭前,我爹让下人取来三炷香,说是拜灶神。

可我家根本没灶神,逢年过节也不贴对联,门口光秃秃的,连个“佘府”都没有。

有时候别的大老板过来谈生意,都找不到地方,要我爹亲自去接才行。

我爹捏着香,对着正座拜了一拜,念着什么。

正座蹲着的的大黑狗汪汪直叫,有些焦躁的在椅子上转圈圈,露出两颗獠牙。

香插到了狗碗里,被狗连食一起吃的干干净净。

而餐桌上的人,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对劲,其乐融融,好像大黑真的是我弟弟一样。

我以为大黑会永远这么呆在我家,直到老死。毕竟我家里人那么呵护它。

却没想到,我12岁那年的年关,刚和邻街的苗苗鬼混回来,就迎面碰见了正在杀狗的老张。

老张是我们家的仆人,管着厨房,身强体壮。

他健壮的左手提着大黑,右手拎一把菜刀,斜斜瞥我一眼。

“把大小姐带去别的地方,这里血气重,别冲撞了大小姐。”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手起刀落。

鲜红的狗血从大黑脖子里汩汩涌出,流出在底下的大瓷盆里。

大黑在它手里拼命挣扎,狗腿乱瞪,一双眼睛还盯着我的方向,似乎在祈求我救救它。

我一声惊呼淹没在嗓子眼里,立马冲上前:

“你杀它干啥?你杀它我娘不会放过你的!”

我心里满是痛楚,也许潜移默化,我真的把大黑当成了我弟弟。

老张却叹了口气:“大小姐,这就是夫人的命令。”

他对着其他仆人使了个眼色,我就被几个人抓着,强行带回了正房。

过了一会儿,泪眼朦胧中,我看到一个身影,关上房门,慢慢坐到了我身边。

我一把搂住她:“娘!老张把大黑杀了!你要给大黑做主!”

那么爱大黑的娘,肯定会给大黑做主的!

脸上传来凉凉的触感,是我娘在捏着手帕,给我擦眼泪。

我望着我娘,我娘却笑了笑。

“闺女,你开玩笑呢。那哪是你弟弟。”

“那就是一条狗。”

“狗,就是用来被杀的。”



后来,我娘又养了一条黑狗。

黑狗比大黑可爱,圆鼓鼓的眼睛。

我娘还是亲亲热热的喊它“佘砦”,让它上桌,让它坐正座。

这只黑狗远没有大黑温顺,似乎真的把我娘当成了妈。

每次我一靠近我娘,就会被它龇牙咧嘴的示威。

可我娘就好像没看见似的,摸一摸它的狗头,安抚它。

我却心里没有任何吃醋的感觉了。

甚至有点可怜这只黑狗。

我知道,这只黑狗,到了时候,也是要被剥皮取血的。

大黑死的时候,被剥了皮,浑身的血都被放干净。

仆人们捏着盛了狗血的盆,抹在各个大门上。

我爹说那能驱邪。

我躲在房间里哭成了泪人。

我娘有些无措,我爹搂着她,站在门口,叹气:

“这是第一个,小卷儿产生了感情,在所难免。以后就不会了。”

他以为我伤心过重什么也没听见,其实我听的一清二楚。

以后还会有黑狗,但是再也不是大黑了。

小孩子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渐渐的,我几乎记不清大黑了。

毕竟家里每天都能见到黑狗,每年都有黑狗被杀,血涂在大门口。

我爹给我请了先生,教我读书识字。

新来的先生左右念着《孔子》《道德经》,听得我昏昏欲睡。

于是逃课,跑去找苗苗玩。

那一天过得可真快,苗苗带着我去河里摸鱼,摸上的鱼又肥又大。

我拎着鱼去苗苗家,她妈给我做了一顿鱼羹,香的我舌头都掉了。

到了晚上,我和苗苗在田里玩游戏。

暮色昏昏之际,被先生扯着耳朵拽回家,找我爹告状。

我顺理成章的进了宗祠反省。

我最讨厌宗祠。

幽幽的烛火之上,列祖列宗的牌子并列放置,看着就让人心里发寒。

尤其是牌位最中央,家里供奉的蛇仙儿像。

头发花白的老妪,尖嘴猴腮,似笑非笑。

每次我在宗祠罚跪,总觉得有啥东西盯着我似的。

我一抬头,那视线就消失了。

我觉得是那个蛇仙儿在盯着我,但我没有证据。

硬着头皮,跪在蒲团上,一点点的动静都能把我吓到。

这时,盖着供桌的黄布,似乎动了动。

从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我迅速站起身,往后推了一步,紧闭的宗祠大门拦住了我逃生的去路。

我心里直打鼓,想着,不会是哪个列祖列宗,出来教训我这个不肖子孙了吧?

这时——

“汪汪汪”

桌子钻出一只黑狗,眼神湿漉漉的,冲上来拽着我的裤脚。

黑狗的出现,驱散了我的恐惧。

我抱起黑狗,黑狗在我鼻尖左右舔着。

我心里涌起几分柔软的情绪。

自从大黑死后,我再也没有抱过狗,即便它们表现的再与我亲近。

我忽然想到,再过几天就是年关了。

这只黑狗,也会像大黑一样,被杀狗取血。

我看着它极有灵性的眼睛,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

我从窗户翻出宗祠,把黑狗放了。

“大黑,快跑,跑的越远越好!”

就像当时,大黑被杀之前,放了大黑一样。

黑狗在门口转了一圈,冲进了夜色里。

我则跪回了宗祠,大门轰然打开之际,我娘焦急问我有没有看到黑狗去了哪里。

娘向来顾及形象,这次却头发散乱,好似黑狗丢了,我家就要塌了似的。

我盯着脚尖,说没看见。

娘冲了出去。

院子里传来焦急的呼唤声,喊着。

“佘砦!”

“佘砦!”



年关时候,家家户户贴上了春联,喜气洋洋。

我家却愁云惨淡。

桌上的饭菜很是丰盛,我爹却连连叹气,手里的核桃都转不动了。

我知道是因为黑狗跑了的缘故。

我不理解,为啥黑狗跑了,我爹娘会愁成这样。

不就是一只畜牲吗?

他们杀的时候,也没流半滴眼泪。

“小卷儿,你真没看到佘砦跑去哪儿了吗?”

我爹死死盯着我。

我摇了摇头,闷头吃饭。

“行了,跑都跑了,这时候怪罪也没用了。”我娘揪着手帕。

“对了,你联系张道长了吗?看有没有法子补救一下。”

我爹拿筷子,夹起菜,又放下。

“请了,下午就能到。”

“我就是怕,没有黑狗血镇宅,家里万一出什么事情......”

“别在孩子面前说这些。”我娘给我爹使了个眼色,我爹立马噤声了。

一顿饭下来,我爹娘再也没有说过话。

我被照顾我的仆人带去房间午睡,我爹娘则留在正堂。

当晚。

睡意朦胧中,我似乎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我一睁眼,发现自己站在大门口。

“砰砰砰!”

“砰砰砰!”

不知道是谁在敲门,重重的,很没礼貌。

“来了,别敲了!”

我不耐烦的喊了句,把门栓打开。

见弥漫雾色的门口,站了个八旬老妪,手里提着一把蛇灯。

幽幽的灯火,在一片雾色里,照亮了她满脸褶子的老脸。

“奶奶,你找谁啊?”

老奶奶像是眼盲,一双白色的眼睛没有瞳孔,却准确无误的落在我身上。

良久,她咧开嘴笑了,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嘴里一直念叨着:“到时候了,还债啊!”

“到时候了,还债啊!”

我听了好几遍,才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

我看了下她的穿着,特别朴素,是那种很普通的人家穿的那种。

顿时警惕起来:“我告诉你,你别想骗我家钱!我爹是个有信誉的人,有债早还了!”

老奶奶却摇摇头:

“不是钱。”

“不是钱。”

“不是钱。”

像是念咒一样的话,听得我耳朵嗡嗡的。

忽然,老妪一把将手里的蛇灯塞进我手里,转眼就消失了。

我猛地睁眼。

发现自己躺在屋里,门外正传来一阵嘈杂声。

我头痛欲裂,难受的很。

揉着太阳穴坐起来,左手落下,摸到了一个硬硬的边角。

一把亮着幽幽灯火的蛇灯,正在我的床头摆着。

蛇灯上飞腾的红蛇,眼神死死盯住我,似乎要记住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