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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那天,我在急诊室见到了玩性窒息游戏导致碱中毒的一男一女。
男的是我老公,女的我不认识。
看着是个女大学生,侧脸像极了我。
“二哥,你还是少玩点吧,嫂子要是知道了,她那身子吃不住啊。”
陆景程一愣,低沉的声音像雷鸣震乱了我的心跳:
“我做事向来滴水不漏,她不会知道的。我很爱她,也不想失去她。”
“她身体不好,这些事情她不喜欢我也不忍心强迫她,我只能找人替。”
我紧紧攥着检查报告,浑身战栗到手脚发麻发紧。
“妈,我决定动手术了。”
陆景程,你以后再也不用费心瞒着我找替身了,我放你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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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要手术?”
“这手术存活率低,即便是成功你也有很大概率会失忆。你老公会同意吗?”
医生拧着眉头,语重心长地劝我保守治疗。
毕竟我这病不动手术是死,动手术也是个死。
“林小姐,再考虑考虑吧。”
我转头看向了门外站着的陆景程,眼眶阵阵发热。
二十岁那年我确诊脑瘤,所有人都以为陆景程会和我分手。
可大学一毕业,他就力排众议娶了我。
每次身体检查,他都放下所有事情陪着我。
而我也为了他选择保守治疗,对于我来说忘了他不如去死。
我想陪着他,直到死的那一天。
这么多年他为了我的病东奔西走,组建医疗团队、研发药品,费用高达百万。
我们的故事也在网上成了一段千人颂万人赞的绝美爱情佳话。
情根深种的富家子弟,被扒了个底朝天。
恰恰应了那句爱是人中龙凤才给得起的东西。
曾经我也以为我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泥燕,是嫁给王子的灰姑娘。
可十二点的钟声一响,灰姑娘还是灰姑娘,泥燕终究不是凤凰。
他爱我,却也最伤我。
“我忘记拿药了,景程,你能帮我去拿吗?”
我扣好安全带,佯装懊悔对着他撒娇。
陆景程没有一丝犹豫,亲了亲我的面颊,极尽宠溺:
“小糊涂蛋。”
看着他走远的背影,我用手擦了擦脸。
弯腰从车里的暗格里翻出了他的另外一只手机。
密码还是我的生日。
手机解锁的那一刻,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说他不爱我,密码都是我的生日。
可爱我,却又有着那么多女人。
列表里,清一色的女生,几乎拉不到底。
黑长直女大学生,眉眼间有我年轻时候的影子。
身材比例和我很像的女白领,背影几乎看不出任何差别。
脸型气质神似的女演员…….人多到能开个夜总会。
她们的朋友圈晒着一样的礼物,一样的酒店背景,一样的餐品,一比一复刻。
而点开每个聊天框,只有酒店定位。
陆景程会在有需求的时候,召见她们。
偶尔一个,偶尔两个。
我感觉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但还是滑倒最上面,星标的是那个女大学生。
在急诊室见过的那位,她叫柳伊依。
一点开,我几乎要握不住手机。
他会耐心地陪她聊天,替她选衣服,带她去旅游,哄她吃药睡觉。
就像对我一样。
也是一比一复刻。
我想要哥哥在我身边…
哥哥,如果没有雨禾姐姐,你还要我吗?
陆景程回了一个简短的嗯。
心里咯噔一下,我只觉得脑海里有万千蚂蚁在撕咬。
一时间,我甚至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删掉她?还是发消息对峙?
可好像做什么都显得乏力。
最后我什么都没做,把手机放回了原位。
陆景程上车时,我躺在副驾上假寐。
“累了?”
陆景程伸手来摸我的额头试体温,而我撇了头躲开了。
“雨禾,你怎么了?脸色那么白。”
我看着他的眼睛,动了动嘴唇,却没什么力气说话。
下一秒,暗格里的手机响了。
他皱了皱眉头,思忖再三后还是接起了电话。
“什么事?”
细微的哭声从话筒里传了出来。
我假装没听见,睁开眼睛眯瞪瞪地看着陆景程。
“有点急事,我得回公司一趟。”
“我把车留给你,让司机来开。”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陆景程那么着急,急到鬓角都渗出了汗。
脸不红心不跳,他张口就来的谎话,在以前一次又一次地骗过了我。
这一次,我没有像个傻子一样上当。
“去吧。”
我盯着陆景程的眼睛,试图看出慌乱和掩饰。
可是没有。
他那么坦然地吩咐司机来接我,然后叮嘱我别乱跑。
眼神柔软满是爱意,好似十年前那般纯粹。
我看着他握着我的那只手,脑海里飘回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
只觉得,他好脏。
陆景程走后,我没有等司机来接。
而是选择自己走回了家。
一路上,风沙迷了我的眼。
我仰头逼回眼泪,随后低下头拿出手机给医生打了电话:
“手术,我决定要做了。”
“手术同意书我会搞定,还请医生帮我瞒着陆景程。”
电话那头传来叹息声。